了那里!” 一想到那日从云州城楼上惊鸿一瞥窥见的元武皇后的姿容,他心下便冒起一阵邪火和不甘,被那纤细却傲骨挺拔的女人勾得心痒难耐,满腹不甘心。 所以他今日特意拨出了两万将士,从魏军的侧翼撕开一道口子,直袭魏军驻地,想要趁着晏珽宗忙于前线战事无暇分身的时候将那女人抓回来的。 两万人、两万人! 他在那女人身上下了太大的血本,本想着就算这些人死了个七七八八,只要能抓回那陶皇后,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他一定要得到她,让她和现在跪在他脚边的郁姬一样伺候自己,让她一个接一个地也给他生儿子,偿还他死去的叕日恩和索儿札。 可是现下不仅让陶氏跑了,自己的人还全都折在了那里,输了个血本无归! 探子还说,晏珽宗命人将那两万人的头颅割下来,筑成京观以炫耀功绩,并且宰杀了许多他们的马匹供将士们分食。 还有他自幼信任疼爱的弟弟,也死在了晏珽宗的手上。 思及种种,阿那哥齐忽然感到头脑一阵胀痛眩晕,他连连后退数步,脊背一软就要瘫倒在地,还好身旁的女婿降林措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让他稳稳在大床上坐了下来。 降林措又回头看向跪在一旁的郁姬,“去给大汗倒杯羊奶来。” 郁姬回过神来连忙去了,跪在床边垂眉顺目地将茶碗捧了过去。 饮完羊奶,回过神来的阿那哥齐垂目瞥了眼身旁的美人,将手中茶碗又塞给了女婿,忽地若有所思地抬起郁姬低着的面庞。 “你似乎不像是阊达人。” 郁姬怯怯道:“妾的外祖母、外祖母她是魏人。” “是哪里人?” 郁姬眼中含泪,“外祖母从前是濂州人,后来跟随外祖父嫁到云州,后来随外祖母到外面做生意的时候、后来……” 再后来的话,她就说不下去了。 阿那哥齐却眼神大动,摩挲着郁姬的下巴,话却是问同在帐内的其木雄恩,“那个陶皇后,也是濂州人吧?” 其木雄恩道是,“陶氏的祖籍在濂州。如今魏室的太后和国丈国舅一家子,他们都是濂州人。” 听得此言,阿那哥齐的眼神更加油腻昏聩,他抚了抚郁姬的脸颊,“你适才低头的时候,很像那晏珽宗的女人。原来你外祖母和她还是同乡,兴许你们祖上还是姻亲呢,难怪相似。” 郁姬含泪摇了摇头说不敢,“妾身为下贱,岂敢和他们的皇后攀亲戚。” 其木雄恩也是微不可见的皱眉,眼中划过嫌恶之色。 实际上除了同为美人、同样纤细白皙之外,这郁姬和圣懿攀不上半点相像的地方。 何况阿那哥齐从来都没有凑到跟前真的看过圣懿一眼,现下也敢这样在这里信口开河。 但郁姬的这话,乙海可汗并不赞同。 他皱着眉恼怒地否认了郁姬的妄自菲薄, “她算什么东西?又高贵到哪里去了?!等本王攻下云州之日,她不过是和你一样伺候男人的玩意儿。——不,不,她还不如你呢!你父亲好歹也是我阊达男子,你也是本王亲自纳进来的妾,她到时入本王的营帐,就是他们魏人所说的什么通房,我还能把她拨给你当婢女哈哈……” 说罢他便一把拉扯着郁姬,将她推上了铺着柔软羊皮的床榻,丝毫不顾及在场的众人。 女婿降林措和其木雄恩等人见状都十分识眼色地退下了。 * 郁姬坠了一滴泪滚入雪白的羊皮床毯上。 她用汉话喃喃自语道,“我愿她永远高贵……” 事毕后,阿那哥齐懒懒地起身束了腰带,一边斜着眼随意问她, “你方才说什么?” 郁姬回道:“回大汗,是外祖母从前教妾的一首濂州乡曲。” 阿那哥齐点了点头,“很好听。日后再来,你可以多唱些。” 郁姬恭顺地应是。 她又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