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芋白撇眉,说不上姜宝琴这话到底有什么不妥当,这么一晃神的功夫,肖玉瓒已经拽住了周芋白,看了一眼四周投来的异样眼光,轻声说了一句出去再说后,拽着周芋白走远了。 王博衍原本是要跟着一块儿去的,谁知道皇上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直接开口喊住了王博衍,让他也准备准备,待会儿也要比一场。 王博衍稳住心神称是。 心想有周芋白在,至少不会让肖玉瓒吃了亏,稍坐会儿过去,也能赶上比赛开始。 而肖玉瓒和姜宝琴离席,也的确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人来看热闹,常护肯定是坐不住的,拽了常守和常思安便悄悄跑了,留下常诗和常伯沥去陪着常深远,他可是万万不能热闹和下注的。 常守被常护拽得无奈,眼见都快进人堆里了,才轻声开口:“你这般拽着我做什么?还怕我不见了不成?” 常护没撒手:“人多,别走散了。”说完,选了初山坡高地,视线开阔的地方站定了,这才松了手眉毛朝前方选马那里看过去。 一并跟来的自然还有许冬荣,赛马他是不行的,皇上盯着王博衍和姜承宇,想看他们两个人再分个高下,自然注意不到身为文官的自己。 许冬荣老远就瞧见常护的背影,给了好大劲儿,可算是挤到了常护身侧。 他抬手拍了拍常护的肩膀,气喘吁吁道:“常小兄弟,你也在这里啊?” 常护回头看他,见他这小身板,这么点运动量便喘得厉害,下意识把胳膊肘给许冬荣支撑会儿:“我来瞧瞧,帝上京的姑娘性子个个这么厉害的么?赛马而已,跟打仗似的。” 为了匹马吵得面红耳赤,要死要活的。 许冬荣擦把虚汗:“这倒不是性子厉害不厉害的问题,身家高嘛,总是要争强好胜些,姑娘家的面子就像是初秋添的那床软被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厚了,什么时候薄了。” 常护一愣,随后对许冬荣竖起大拇指:“厉害啊许兄,你这话说得跟我二哥一样有水平。” 话音落下,常护突然又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常守:“说起来。。二哥,你有看到墨生那小子么?” 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瞧见肖墨生的影子似的,席间用膳的时候也没有见着,是出了什么事没来么?竟然也忘记问问肖玉瓒了。 常守摇头,说不知,也的确没有看见。 常护挠了挠脑袋,四处又张望了几眼,帝上京的名门公子小姐常护认都认不全,自然不知道今年究竟哪些是新面孔,反正他看谁都是陌生的,看得眼花缭乱,干脆问许冬荣:“许兄啊,你瞧见墨生了没?” “你是说我大嫂的弟弟吧?没瞧见。”许冬荣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大概是猜想到常护肯定只能问自己,所以方才没有急着插话,等常护问到自己了,才压低声音道,“不只是肖小兄弟没在,殿前三甲都不在,于北望,张毅,全都不在,反正我是没见着,我猜啊,今年指不定有什么新节目,皇上别出心裁,咱们等着便是了,难不成殿前三甲还能一起丢了不成?” 许冬荣这话算是给常护安了颗定心丸,他是朝廷里当官的,家族地位高,也常见皇帝,他既然这般说了,那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出入,常护立刻又笑起来,不再担心,专心继续看赛马了。 周芋白跟姜宝琴凑在一起便是吵,就没有例外的时候,两人是帝上京出了名的死对头,又是一般无二的金枝玉叶,谁都不敢上前来轻易规劝。 可她两身份相当,就显得夹在中间的肖玉瓒非常尴尬,原本还有没见过肖玉瓒不认得她的人,左右互相询问间,这边围观的所有人也算是都晓得了。 中间那个,是王参将的新婚夫人。 就是川渝金平城那个著名笑柄。 肖大小姐。 射箭赢了兆华郡主,还赢得漂亮极了,这会儿赛马,不知道为什么周小姑奶奶护着同兆华郡主吵起来了,这算是找了个靠山?周芋白干嘛护着她啊?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搞清楚场中人是谁,又开始奇怪事情的起因,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又开始推论怎么演变成现在这样的,不多一会儿便版本各出,看热闹的,看笑话的,都有。 肖玉瓒深吸口气,密密麻麻的人影中她一时都瞧不见半个相熟的人,就在这儿站了片刻的功夫,算是彻底的出名又露脸了。 周芋白非不听姜宝琴的话,让人把她的圆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