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无数烟尘。虎贲军已于城外扎好营地,张金培站在新搭建好的瞭望台上吹了声口哨,冲营中大喊:“孔将军打草谷回来了!” 营内一阵大笑,打草谷原是游牧劫掠中原时的说法,张金培现学现卖,倒也相宜。 孔彰转瞬到了营前下马,方坚小跑着迎了出来,朗声笑道:“孔将军收获颇丰啊!” 孔彰笑道:“还行。你们捡了多少马?” 方坚喜滋滋的道:“四百多匹,可惜有些伤着了,不知能不能活。” 孔彰道:“如此,我们又多一千多匹上好的战马,可扩充骑兵了。” 方坚道:“将军说,贺赖乌孤只怕还要来,最好能再抢些。” 孔彰哭笑不得:“还真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占别人便宜的时候,心情总是舒爽的。方坚憋不住坏笑了几声,才转回话题道:“沿途可有死马?” 孔彰答道:“自然是有的,不过贺赖乌孤没跑远,他们定会派人沿途查看,我们再过去有些冒险了。营里暂不差那点肉,还是谨慎为上。” 方坚心下了然,今日打的顺,全因贺赖乌孤不曾防备。一开始便被偷袭,人心浮动;之后又遭遇没见过的阵法,自然乱了步伐。可要把姜戎当弱旅,那便是作死。见孔彰没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心下暗赞了好几句。虎贲军能走到今日,几位主将的综合实力的确非凡。 孔彰还要去面见管平波,遂把清点马匹、安顿骑兵之事拜托给方坚,自己朝主帐走去。到了帐外,亲兵往内通报,只听管平波在账内道:“请进。” 孔彰掀帘而入,却见苏小小滚在管平波怀里,撒娇不止,孔彰顿时就:“……”怎么觉着情敌不单挺多还有男有女!? 管平波笑对孔彰道:“孔将军辛苦了,请坐。” 孔彰依言坐下,简略的汇报了战况,又道:“我看营中依旧是战时警戒,将军也认为贺赖乌孤会杀回来么?” 管平波敛了笑,严肃的道:“是。姑且不提面子问题,他与我们交界,日后冲突必不可少,他今次能撤,难道能避我们一辈子?既然早晚还要再打,不若此回不论输赢,且探探我们的底。此回第一军表现出乎意料的好,初战告捷,可谓是开门红了。然我们面对的是姜戎,暂不能松懈,我已叫方司长带人去各级分说,骑兵那头你也多费心。” “是。” 管平波扭头对苏小小道:“你既不愿再呆在宫内,便去寻白司长。横竖我们须得在应天扎根,后勤上有你出力的地方。我与孔将军且要商议军务,你先出去吧。” 苏小小这些日子着实被吓的不轻,见了管平波才觉安心,恋恋不舍的在她肩上蹭了蹭,才道:“你将来打算一直住营里么?” 管平波轻笑:“怎么可能,打完仗了,我自是要回宫去做我的太子妃。” 孔彰眉头微蹙,又听管平波道:“去吧,等我得闲了再陪你说话。” 苏小小知道军务要紧,不情不愿的走了。待她出了主帐,管平波对孔彰无奈笑道:“你看看你,自己的人也不管好,全赖给我了。” “她不是我的人。”孔彰面无表情的道,“这才半日,绥王殿下就已当上太子了么?” 管平波道:“可不是。你撵着贺赖乌孤去了,不知道老爷子在城墙上观战,在我们打赢的那会子,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前些日子劳累的,往后一仰就晕死过去。待他们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回了宫,太医瞧了竟是中风。方才窦宏朗派了个太监出来告诉我,老爷子人醒了,却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现局势危急,窦宏朗不好在老子没死的时候登基,只得先做太子,安定人心。待彻底把贺赖乌孤打回老家,正好举行册封大典,叫天下人高兴高兴。” 孔彰淡淡的道:“也是你今日战果给他镀了层金。” “无妨。”管平波笑笑,“闲言少叙,贺赖乌孤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必要卷土重来。且把莫日根、张金培、张力行与周文耀等请来,我们一起再商议些细节。” “是。” 戌时。心乱如麻的窦崇成踏上了城墙,欲巡视夜防。窦向东突然中风,打的楚朝上下措手不及。好在城外守着虎贲军,他们暂不用考虑外患。窦宏朗被朝臣围着,朝中没他事,索性出来走走。应天城比他见过的所有城池都大,绕上一圈是不可能的。再有,他自幼走的是读书人的路子,于军中毫无威望,说是来巡视,只怕也没几个人理他。不过是仗着皇子身份,让他能够在城墙上散个步罢了。走了大半圈,撞上了真正在巡视的李运。 接连打了许久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