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三原本准备和罗韧他们一起的,但是临走的时候,曹严华拼命冲他挤眼睛,险些把小眼睛都挤没了。 于是一万三说,船上总得留个顶事的人吧。 那就只有她和罗韧一起去了?木代低着头,脚尖在地上抵啊抵啊,说不清是窃喜呢还是不好意思。 过了会罗韧过来,说:“走吧。” *** 好长的一段路,太阳渐渐落下,霞光把这一脉水路染成了黄金海岸,四围静静悄悄,只两人在沙滩上走,偶尔回头,看到身后那一串脚印,他和她的。 木代找话跟罗韧说。 “你很会玩刀吗?” 罗韧说:“是啊,罗小刀嘛。要对得起这个名号。” “也是在菲律宾练的?” 罗韧摇头:“练刀很早就开始了,那个时候,聘婷叫我小刀哥哥,我为了在她面前耍神气,在院子里练飞刀。” 他想起往事,忍俊不禁:“那时候我一练,满院的人跑个精光,我叔叔偶尔有事出来,都要举个锅盖当盾牌。还埋怨我说,罗小刀的刀子甩出去,他自己都找不到。” 木代也笑,当年当年,谁没有笨拙狼狈的当年啊。 又问:“你要跟我聊什么?” 罗韧说:“晚上说吧,吃饱了饭再说。” 木代心里没来由的一沉。 还要吃饱了饭再说,是怕她听了之后再也不想吃饭了吗? *** 罗韧在村里买了不少鱼虾,还有烧烤的钎子,又吩咐木代去杂货店买了饮料和零食,大包小包,很有些露营就餐的架势。 木代忍不住嘀咕:“今天发生那样的事,胆儿都吓没了,你倒是兴致还挺好的。” 罗韧回答:“习惯了,以前遇到凶险的事,又活了下来,觉得像是赚到,总要大肆庆祝一番,玩的都很疯,这里是条件跟不上,如果是从前……” 他没有说下去,脸上却不觉露出微笑,木代觉得,他可能又想起了那帮在石头上烤鱼片喝德啤的朋友吧,还有喜欢弹尤克里里的青木。 上次聊到这个话题时,罗韧沉默以对,木代也猜出可能是他不想提及的往事,忙岔开话题:“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 罗韧问她:“你觉得那只老蚌可怕吗?” 木代想了又想,迟疑着想点头,又摇了摇头。 开始觉得可怕,是因为面都没照一个,脑子里太多臆测的想象和未知,今天见识到了,虽然情势也凶险,但是知道了它有什么本事,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更何况,这次仓促间狭路相逢都能全身而退,下次,要是能做万全准备,指不定谁占上风呢。 *** 在这种荒僻凶险的地方,居然能有一顿饕餮大餐,曹严华实在是喜出望外。 他自告奋勇,去到村子里拎了井水来洗鱼洗虾,又遍地拣柴,把篝火烧的旺旺。 天完全黑下来,炎红砂手上的串虾钎子在火堆上翻着滚儿,口味或许不佳,但香气四溢是真的,但即便是这样,都舒缓不了她的紧张心情。 她总忍不住回头去看海面。 ——要是老蚌袭击我们怎么办啊? ——它会不会飞过来,像飞碟一样,嗖的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她担心地拿手护住脖子,头缩的不能再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