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代觉得好笑:飞起来?血滴子吗? 罗韧说:“我们都知道,一只蚌绝对做不到这样的,从根源去想,还是凶简作祟。” 炎红砂如坠云里雾里:“凶简是什么东西啊?” 曹严华也欲求不满:“那个老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倒是给我讲讲啊。” 很好,两个人都信息缺失也信息互补,于是几乎同时被踢出讨论,“交流”完了再回来。 这头,一万三担心极了。 如果还是附身,凶简到底是附在骨灰盒上还是老蚌身上呢? 罗韧说:“我对神棍说过的一句话印象很深刻,他说,凶简可能是活的,彼此之间说不定能互通讯息。” “我们总以为凶简害怕金木水火土,会下意识避开这些。可是换个角度想,它其实也可以曲线救国的,我甚至怀疑……” 他忽然压低声音:“第一根凶简是直接从张光华身上附到刘树海身上的吗?有没有可能,在水底时,它离开张光华,附上了鱼虾,然后刘树海落水的时候,又通过鱼虾附到刘树海身上?” 不错,凶简在人死之后会离开,这一点在聘婷身上验证过,但它同时又怕水,这个时候,它需要可以在水里自如行动的媒介。 譬如鱼虾。 一万三想了想说:“可能还是我之前的思路受到局限,总觉得凶简只能附身在人身上,现在看来,它只是下意识要离开‘死’的东西,而只要是‘活’的,它都可以利用。” 木代噗嗤一笑:“那树也是活的,花花草草也是活的,它也可以附身这些咯。” 罗韧点头:“有可能。” 木代本意是打趣一万三,没想到罗韧居然认真以对,一时有些怔愣,鼻端忽然闻到焦味,一看,是自己钎子上的虾在火里烧焦了,赶紧举起来,凑到面前懊恼地看了又看。 不能吃了,上一个她烤的太生,咬了一口全吐了,这一次又太焦,成虾炭了。 罗韧从她手里把钎子接过来,把自己的递给她。 都是在烤虾,别人都是整头整尾穿了就烤,他不是,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把虾去了头,切了壳,挑了线,又用小餐刀在虾身剜了十字口,涂了油,抹了盐粒,时时转着,翻烤均匀,送过来给她时,白里微带金黄的虾肉向外微掀,才闻到味道,口水已经出来了。 木代接过来,舍不得吃完,小口小口的咬,学着他说的,用舌头把虾肉卷到舌底,咸香的味道像是小人,踮着脚在味蕾的琴键上跳舞,把她不敏感的味蕾从大梦里一个个唤起来了。 那种百花齐放,新芽萌出的幸福和□□感,真是想马上来一瓶德啤,灌它个酣畅淋漓。 罗韧还在和一万三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过,鱼只能在水里游,蚌会更高级些,毕竟还能上岸。如果凶简能像人一样思考,他们或许隐隐也在害怕凤凰鸾扣的重新封印,分散开各自隐藏,在水里,其实更隐蔽些。” 一万三沉吟:“那也就是说,这根凶简可能一开始,就另辟蹊径,并不准备附身在人身上?那它为什么又要害人呢?” 一万三原先曾设想过,老蚌拖他的父亲下水,完全可以不让他父亲死,而是趁机从蚌身转到人身,但是父亲偏偏又淹死了——包括后来的母亲和老族长。这根凶简有那么多次机会附身在人身上,偏偏没有,那么害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因为不祥,所以本性就想杀人害命吗? 他脑子里模糊的,总像是有什么闪念,但是抓不住。 罗韧笑笑说:“其实它也聪明,附在老蚌身上,水陆两栖,什么时候做蚌做腻了,就附个溺水的人上岸来玩,进可攻退可守……附在骨灰盒上也有可能,因为凶简无形,只是一股力量,只要在蚌胎之中,它就可以影响老蚌。” 木代随口说了句:“既然是无形,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