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啊。 又坚持了会,实在不行了,两腿发颤,胳膊抖的跟经风的树叶子似的:“小师父,我坚持不住了,真的啊……” 木代故作老成的声音传来:“坚持,为师是为你好。” 国际赛事上比武对决都要考虑同一重量级,即便是真的“为他好”,能不能适当考虑一下胖子的承受能力? 又过了约莫五分钟,曹严华脑子发嗡眼前发黑,拼劲全力又挥了一扫帚之后,轰然…… 木代身形轻巧,燕子抄水一样直掠过来,在他摔到地上之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成功让他变跌为坐,另一手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女孩儿装爽肤水的小喷瓶,对着曹严华脸上那么一喷…… 想来镇静清爽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因为曹严华的小眼睛忽然睁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前方。 “曹胖胖,继续。你是初练,我给你用我的爽肤水。下次我可就换芥末汁了。” “小师父,我真不行了,我需要休息……”曹严华目光呆滞,还是愣愣看着前方,“我刚刚看到……我眼前都出幻象了……” 木代弯下腰,试着从曹严华视平线的角度往前看:“出什么幻象了?” 那里,映着清晨的日光,灰尘正慢慢落下——是刚刚他临摔前那一扫帚扫起的灰。 曹严华以一种要断气的口吻给她描述:“真的……灰尘扬的最大的时候,忽然好像形成了一行小人,领头的骑着什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木代笑眯眯的,声音温柔极了:“是吗?” 下一秒变脸:“编,再编!待会拿鸡毛掸子,把走廊里柱子上的撑拱和花牙子都荡一遍灰!”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么为什么古代还会出那么多欺师灭祖的事儿?曹严华从前想不通,现在,他约略有些明白了。 *** 回到酒吧,刚迈进门,就听到张叔在说一万三。 “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这么没精打采的,整天跟掉了魂儿似的,连点工作积极性都没有。” “叔,就这么点工资,还要我有工作积极性,你跟我搞笑呢……” 说到一半,看见木代和曹严华回来,顿时话里有话:“再说了,你问小老板娘,这次跟她出去,我个人受到很大刺激,世界观严重颠覆,需要时间平复。” 还“世界观严重颠覆”,木代真是嗤之以鼻,七根凶简凤凰鸾扣,连曹严华都平静接受了,一万三这种骗遍大江南北的,反而装起承受无能的小清新来了。 正寻思着用什么话呛他两句,手机响了,木代看了眼来电显,赶紧接起来:“喂?” 一万三鼻子里哼一声,嫌弃似的耸耸肩,一边继续拿白布擦杯子,一边用口型对着曹严华说了句:罗韧打来的。 曹严华递给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两人支愣着耳朵听木代说话。 木代早有防备,侧着身子,声音细细悄悄,听来听去都只是“嗯”、“好的”、“没关系”,就在曹严华和一万三即将死心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高了八度。 “真的?什么时候?” 咦,有情况?曹严华和一万三重又兴奋。 木代的脸色沮丧极了,垂下的手攥起,懊恼似的连连跺脚,挂了电话之后,还止不住唉声叹气。 想必是罗韧不回来了,该!一万三神清气爽,问她:“怎么了啊?” 木代蔫蔫坐到桌边,下巴搁在桌面上,□□似的叹息一声:“罗韧说,今晚就见到神棍了。” 一万三手上一颤,高脚杯咣当一声滚在吧台上,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