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累了,不是冷,不是风大,为什么不高兴?” 还问! 木代眼圈红红的:“那作为朋友,听说以后不见面了,人之常情,当然会有些难过……” “你不用每次讲话,都强调‘作为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场’,我知道我跟你是朋友。” 木代委屈极了:“那要怎么说,是你自己没人情味,高高兴兴的说以后不见面,任何一个朋友,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不高兴的。你还问我为什么!” 她又用“朋友”在强调了。 罗韧深吸一口气:“好,那我换个问题。” “你还想再见到我吗?” 风好像忽然间停止了,马灯的光温柔的近乎迷离,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他摩挲了头发的那种感觉。 木代咬着嘴唇,好久才问:“那你想再见到我吗?” “想。” 哦……木代的头低下来,又过了很久,才说:“那……我也想吧。” “我要是不想呢?” 这次她倒答的干脆了:“那我也不想。” 罗韧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他拿过木代的手,放了串钥匙在她掌心。 “我在丽江,其实包了一整套宅子,我在想着,是退呢还是继续住呢。如果大家都还想再见到,那丽江,也是个不错的适合聘婷疗养的地方。” “当然了,如果你懒得再见我呢,就麻烦你帮我退了。那房子离着你红姨的酒吧不远,作为朋友,帮这个忙也不为过。” …… *** 病房里,郑伯忙着收拾东西,罗韧吩咐了,尽快帮聘婷转院,前一天刚拿进病房来的,又都要拾掇了带回去。 收拾到中途,眼前忽然金光一闪。 那是? 郑伯揉了揉眼睛,慢慢走到聘婷病床前,那里,她的手心,似乎握着什么,露了一小截极细的……金色链子。 ☆、第1章 古城好就好在,终年带沁沁的凉,却从无刺骨的冷。 这个季节,北方大部可能还是春寒料峭雨雪未歇,但在这儿,农田明艳柳枝返绿,再往北去,香格里拉大草原像是铺开的巨大画布,一天天蘸取不一样的浓墨重彩。 木代几乎是每天,都会带曹严华到罗韧的宅子里“练功”,用她的话说:宽敞、清静、不怕人偷师。 *** 沙沙扫地声,正是清晨,曹严华挥一把扫帚,在小院里扫的呼哧呼哧,每次开扫,他都要在心里骂罗韧个狗血喷头:有钱了不起吗?中国人均住房面积也就二三十平,你丫凭什么住个三坊一照壁带院子的大宅子? 要知道,他木代小师父的吩咐是:扫,扫,扫,大屋小屋,犄角旮旯,一处都不能少。 汗水从额上滴下,迷进眼睛里,渍地眼睛痛,曹严华也只是眨巴两下眼了事,懒得伸手去抹。 要知道,他左右胳膊上绑的铅块,加起来得有二十斤!加上小腿上的,全身负重五十斤不止,别说扫地了,让他躺着都累。 可瞧瞧他小师父悠闲的…… 曹严华酸溜溜瞥一眼木代,她铺了块坐垫坐在台阶上,背靠廊柱看书,手边还搁了盆洗净的蓝莓,间或伸手摸一颗,吃就规规矩矩吃呗,可她像是故意气他,手指一弹,蓝莓就飞上一米来高,不管落往哪个方向,她目光都不带从书上挪开,就跟头顶上长了眼似的,身子一移,嘴巴一张接住,嚼的不知多开心。 曹严华一阵心酸加羡慕,他要扫到哪辈子,才能扫成少林扫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