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合,她说:“爸妈找你好久了,这消息咱都不忙对外讲,好好合计合计,到时候我把你隆重推出,给他们一个惊喜!” 家里好一阵子愁云惨淡,是时候该有个惊喜振奋人心了。 霍子红处理了老家的房子,对外只说要去城里打工,到了落马湖之后,她特意选了个离李亚青家很远的地方租房子,以免在“惊喜”到来之前就遇到李家人,在左邻右舍面前,只说自己是卖菜的,偶尔有人问她蔬菜品种,她说的头头是道的。 李亚青隔两天就来看她,每次来都口罩遮脸帽檐压的低低,进了屋,怀揣同样秘密的两姐妹笑作一团,李亚青给她带来自己的衣服、洗发香膏、雪花膏,教她用乳液一遍遍的抹手,这样显得皮肤嫩些,帮她梳一样的发型,教她用跟自己一样的语气说话,连一些娇嗔的小表情,都学的一模一样。 过几天是父亲的生日,她跟霍子红合计好,届时两人穿一样的衣服,留霍子红在外应承,她先躲到衣柜里,等霍子红撑不下去了或者完全把爸妈蒙骗下去的时候,她再突然出现。 bigsurprise,完美! 霍子红还有些担心:“真不跟爸妈提前讲一声吗?我怕太突然了,他们不认我。” 李亚青给她吃定心丸:“爸妈一直在找你呢,没问题的,有我呢,我拼死给你证明!” 想想都心情愉悦。 只有一件叫她惆怅的事情:张光华没再找她了,有时偶尔遇见,他也很快避开,连个眉目间的暗示都没有。 *** 那一天如期而至,觑着爸妈不注意,她偷偷把霍子红放进来,自己贼兮兮笑着钻进了衣柜,关上柜门之前,挤眉弄眼地给霍子红使眼色,那意思是:没事的。 李坦单位有事,打电话来让大家伙先开始,不用等他。 衣柜里有点闷,李亚青百无聊赖,她其实还挺期待李坦初见霍子红的:说不定顶着同样的脸,他其实更喜欢霍子红这一类型的呢。 屋里似乎很热闹,应该是菜上桌了,拖凳子的声音,碟碗的磕碰声,还有……忽然响起的敲门声。 李坦居然提前赶过来了吗? 她听到父亲极其不悦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声闷响,紧接着有片刻混乱,翻腕倒锅,李亚青确信自己听到了母亲短促的一声尖叫还有霍子红挣扎似的踢拽,但是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一切归于寂静。 李亚青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出事了,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在衣柜里控制不住地哆嗦着,脑子里闪过一幕又一幕血腥的画面。 外头杂声不断,拖凳子,踩高,拖拽,那个杀人犯还没有走吗? 她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轻轻的,屏住呼吸的,把柜门推开一条几不可察的缝隙。 霍子红侧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血,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好大,瞳孔却再也没有了神采。 ——咱……家里,是不是条件很好啊? ☆、第22章 霍子红的尸体被拖动了,身体和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音,地上留下宽宽的血道子,李亚青看到那个男人,穿褶皱的灯芯绒的裤子,磨脱了后跟的皮鞋,右脚鞋掌的凹纹里,粘了块干结的口香糖。 身形似曾相识。 有往墙上砸钉子的声音,手很稳,力道很大,当的一下,隔了一会,又一下。 钉的很有心计,不是那种容易扰民和引起反感的叮叮当当,但每一下,都像钝钝凿在她的脑骨上。 她不敢打开柜门,也不敢有大的挪动,只能从一个角度透过那条细细的窄缝去看,那人有两次从那个方向经过,但两次都是背影,只是,他手里的东西,李亚青看的分外真切。 渔线,凿锥,还有线头上晃悠悠吊着的一根钩针。 李坦怎么还不来呢? 她度秒如年,又惊恐交加,自己逃过这一劫了吗?未必,入室杀人往往和洗劫挂钩,下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