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听说,”上官烨不带感情色彩地笑笑,有些捉趣的口吻:“秀女当中有一人,颇有你几分神韵,或可做为考虚。” 如今他连试探都格外小心谨慎。 毕竟失败的痛与羞辱,他不想再尝一遍了。 “哦?”楚璃接下上官烨斟的茶。 她有一个习惯,无论喝茶喝酒,永远喜欢粗犷地捏着杯,三只手扣住杯缘,粗糙、豁达的很。 面对上官烨的刺探她抿唇一笑,“像我神韵的女子能过关,可见我还是颇有韵味的,至少负责选拔的官员们,对我执肯定态度。” 她的打岔工夫没得说——这一点上官烨承认。 “嗯。”上官烨喝一口茶。 楚璃突然又扯开话题道:“听说尘漂这个月即将临盆,陛下说错了,这分明是三喜临门啊。” 上官烨只顾喝闷茶,一个字也不想答了。 入晚时分,上州城外,一行约两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抵达,四十来岁的礼部冯尚书率人迎接于城下,将为首的正副二使、以及部分从属当即接入宫中,剩余人等安排驿站。 上州驿站是由原兵部侍郎府腾出改建,容纳一个使团绰绰有余。 副使是一名年轻公子,本是名小将,英朗利索地很。 而那位正使,戴着一副黑沉的铁面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重而寡素的味道。 东华殿备好酒席,众文武官员陪同两位使者落座,此时的殿上正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戴铁面具的那位正使默默喝酒、赏舞,一言不发,唯有副使小将与冯尚书攀谈。 “大人,你们陛下为何久久不来?”副使保持礼貌口吻,实际上早就不耐,“我们大老远从异地赶来,不望上官陛下厚待,该有的礼仪,你们得落在实处才是。” 冯尚书赔着好脸笑道:“副使大人别急,我们陛下说了,他那边还有些事急需处理,两位使臣一路风尘仆仆,多多歇息才是。听闻,岑国美女如云,个个能歌善舞,正好我们陛下也挑了些上得台面的少女,为使臣们精心准备了一段表演,望二位喜欢。” 正使听到此处,“噔”地墩下杯子,似乎在表示不满。 副使似看懂了正使的意思,点点头,强硬地与冯尚书道:“尚书大人,陛下让我们千里迢迢给你们陛下送美女,给足新皇面子,可你们的新皇好像并不领情,如此邦交,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岂料冯尚书只是笑笑作罢,径自向殿前唤道:“请秀女进殿表演。” 殿前立即有人应声:“是,大人!” “冯尚书您这是……” “看舞,看舞。”冯尚书拍拍副使小将焦躁的手。 小将一脸嫌弃地,往冯尚书的手上递了一眼。 近期上官烨特爱纠结于小事件,自打岑国国书上提到送美女作贺礼时,上官烨便跟这个事卯上了。 两月来,国内掀起一轮选秀大潮。 奇怪的是选秀进入最后步骤,人都送进宫了,上官烨却一眼不见她们,关心的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