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做梦,亦或她产生了幻觉,她不敢置信地抚上他的脸。 俊逸,淡泊,疏离。 硬朗,却又带着书生意气。 无忧捉住她的手,再次望进她眼底时有些不知所措,认真地回道:“你没看错,是我。” “这么说传言是假,你没有被逼跳崖?”苏沫把他从上到下细研,见他确实身子硬朗,不缺胳膊不断腿,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对此无忧很抱歉,他死亡的传言一定让她伤心过,心痛过吧。 “今夜说话不便,”无忧谨慎道:“我巧拖伎俩拖住那人,这里能久留,先走再说。” 无忧先一步跃上坊墙,见四周安全,这才将手递向苏沫:“来。” 细声软语,一声“来”。 苏沫心间一暖,嘴角绽开微笑,可就在向他递手时,忽觉心口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按住那里,眉眼间难掩痛苦之色。 稍时后,无忧带她来到一间名叫“好再来”的客栈。 苏沫不知为何无忧会觉得这间客栈安全,无忧也未解释。 安顿入客房,苏沫虚弱地躺在木板床上,因疼痛,整个人提不起劲力来。 上官淳说,这药性每日发作一次,每三天递增一次,若三个月后不得解药,身体便会一点点烂掉,即是说,苏沫只有三个月时间来帮上官淳达成目的。 苏沫不想无忧见到自已难过,几次三番催促他离去,无忧恍若未闻,坐在她床前,拿起她一只手。 感觉到无忧手上的力气,苏沫不免乱了心:“你……” 无忧未答,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她食指上削开一道细小的伤口。 苏沫明白他的意思,紧拧眉头不再挣扎。 鲜血从伤处溢出,无忧用一张白帕子将这血接下数滴,放好,再用另一张帕子按压止血。 “你需要解药,”他收好带血的帕子,与她解释道:“我认得一名大夫,他通晓医理,应该能验出你所中何毒。” 苏沫淡淡地看着他,“你离开上州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坠崖的事从宫中传出,消息不该有误,可你……” “毕竟是风言是语,我只是去江湖上走一圈罢了,”无忧起身净手,“今夜我们相见的事,烦请你保密。” “原因呢?” 无忧苦笑,眼中藏不尽的酸楚,“我可以不答么?” 许是他哀伤太浓,将他的每个字都浸染地过分沉重。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