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和这两人混在一起,太特么恶心自己了!他们自己难道不觉得吗? “原来是我不小心,”元非晚也笑起来,“咱们坐得这么近,还不是一出声就听见?” “说的就是呢。”花凌容继续笑吟吟,“说起来,你嫁进德王府后,我还是第一次和你说话呢……”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元非晚,继而露出了带着些暧昧的笑容:“是我的错觉么?我总觉得,你比之前更漂亮了啊!” 对这种称赞,元非晚自然要客气一下。“姐姐又取笑我。” “哪里的话?”花凌容正色道,“我这可说的都是大实话——说真的,老七对你很好罢?瞧你这春风得意的小模样儿,说不是都没人信呢!”她复又笑起来,抬眼看向萧旸:“五郎,你说我说的对不?” 两个女人说起话后就找不到任何插嘴机会的萧旸实在憋得慌。他看出花凌容是故意来打岔的,然而他还必须顺着那种打岔说下去,因为他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表达出自己对七弟媳的爱意。 “大概是吧,”他勉强道,不怎么想正面承认,“我很久没见德王妃了,说不好。” 花凌容捂嘴笑起来。“瞧,阿晚,我早和你说了,该到我们泰王府上来拜访一二呀!不然,你长得再漂亮,也是要被人忘记的!” 要是能忘记就最好了……元非晚心想,对自己莫名卷入对方夫妻之间的暗潮汹涌感到万分无奈。求求你俩了好吧,我真的对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没兴趣啊!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元非晚没法对付萧旸了。“之前不是不方便吗?”她粲然一笑,“七郎也一直说,想找个机会拜访他五哥呢!不如这样,等这一阵子忙过,七郎和我必定去五哥和姐姐府上拜访,如何?” “那可真是好极了!”花凌容立刻应道,笑意挡都挡不住,“五郎和我一定扫榻相迎!” 可萧旸十分不感冒。 元非晚来,他自然是欢迎的;但带上萧欥?得了吧,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准备跟萧欥大眼瞪小眼、然后让自己心塞得不行……那不是自找虐吗? 问题在于,形势所逼,他不愿意也得愿意。“……嗯。” 这种干巴巴的回答实在很影响谈话气氛,然而皇帝和皇后终于登上了楼。大家都不用浪费脑细胞找话撑场面,无疑等于变相被解救,元非晚不出声地大松了口气。 时辰已到,蹴鞠比赛马上开始。 蹴鞠是从西域传入大盛的活动。按正常情况推理,吐蕃确实占有优势。然而,就和风靡盛朝的胡服一样,蹴鞠同样风靡盛朝。另外,大盛出战的四个人,除去卢阳明,都和胡人打过至少五年的交道—— 胡人打球讲究快,他们更快; 胡人在球场上横冲直撞,他们跑起马来更像失控的火车; 胡人球风很脏,说不定就一球棍抽到对手小腿或者马蹄上。然而不幸的是,大盛这边的人各个更不吃素—— 在对方球棍冷不防飞过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若对手靠近,什么话都不说,直接一球棍抽下去:抽到人算人,抽到马算马,反正抽不到自己人身上就可以了…… 什么,为什么打你们?你们靠太近了,我们正当防卫啊! 什么,你们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卢阳明他用力过了?哦,那是因为他还没从昨天被吐蕃人围攻的阴影里走出来呢! 论起流氓逻辑,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一群和各国流氓都打过交道的萧欥。他平时不爱说话,且总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在解释自己意图的时候,这幅神情再配着义正言辞的发言,无辜得很,简直就像吐蕃欺负他们、而不是他们已经用预先防备把吐蕃打得嗷嗷叫了。 “老夫之前从不知道,德王殿下的话还不少。”魏群玉道。事实上,他不得不拼命忍住,才没当场笑出声音来。 侯玄表和他一样强忍着笑意。照萧欥这种强盗逻辑,怪不得在战场上百战百胜了!特么地把人一顿痛打,道理还全在他那边啊!不赢才有鬼! 就连最会说场面话的皇帝,这时候都觉得,儿子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 虽然他内心觉得,把敌国揍得青青紫紫、还一脸我什么也没做的模样,真是太……流氓了!当然,也太好了! 可是,面子上要怎么糊弄啊?“这真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吗?和现实差距太大,说出来耻度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