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顺利,她什么都没做,就解除了和亲一事,和亲还带给了她现在这么大的利益,徐姑娘功不可没。不过刘泠和徐时锦之间从不谢来谢去,自己心里知道,记着恩情,下次还回去就好了。 刘泠撑着下巴看徐时锦,“你让我很疑惑。就算我们关系不错,但我想你不太愿意经常见到我吧?但你最近天天往我这里来,小锦,你很奇怪。” 徐时锦转身,对她温温一笑。徐姑娘站姿优雅,笑容也经过专门修饰,没有一丝不妥。任何时间,她都笑得特别真心,让你觉得可以跟她掏心挖肺。但你真跟她掏心挖肺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起码,徐时锦对刘泠,是有那么点真心的。 徐姑娘盈盈走过去,拉着刘泠的手,带着欢喜的眼神看她,“阿泠,我以前不愿见你,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影子。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我自己凄苦的童年。但我现在很高兴看到你,看到你幸福,还让我有种看到自己未来影子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而且我们两人间,只要有一个幸福,我就有莫大勇气,走下去。” 刘泠神情疏淡,静静地看着徐时锦。徐时锦在邺京发生的事,支离破碎,刘泠有所猜测。越是猜,越是替徐时锦心寒。但是徐姑娘喜欢权力,这个游戏又是她亲自走出来的。 刘泠原本从不干涉徐时锦的决定,徐时锦也从来不听她的。但也许是沈宴让刘泠的心柔软了很多,刘泠很想跟徐时锦说一说,“小锦,你知道么,我跟沈大人曾经探讨过婚姻的失败与成功。天下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怨偶,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变异思迁,甚至位高权重的女子也会变心。沈大人和我讨论过这样的事。” 徐时锦怔然,呆呆地看着刘泠。 她又是心酸,又是羡慕,喃声,“你们连这种事,也会摊开赖说啊。”她侧过头,长长的睫毛在日光下,若飞起,情绪复杂,“阿泠,我猜到你和沈宴感情很好。我知道沈宴是很好的男人,有担当,有思想,他全身都是魅力,邺京喜欢他的姑娘很多。他连这种事都愿意跟你说……他对你真好。” 一般男人,哪里会跟自己的爱人讨论这种事?甜言蜜语就够了。 爱情是一时的钟情,思想的碰撞,才能决定两人合不合适,能不能快活过一生。 大部分人,都死在这一环节上。 徐时锦也是。 她不知道原来真的有男人,能做到一个姑娘期待的那样。 刘泠微微笑了一下。 她回忆她和沈宴的对话。 那时两人在回京的路上,碰到一个晕倒在路上的村姑。村姑醒后,说是去一个地方寻找给她下了退婚书的男子。此男人寒窗苦读,离开了家乡,高中后,去了一个县城当县令。他要跟家中定亲的姑娘退亲,与自己座师的女儿成亲。村姑哭得悲不能已,爹娘劝她算了,她却非要去找那个负心汉,跟他拼个死活。 正好同行,刘泠便决定带这个姑娘一程,看看结局。结局其实早在她的预料中,他们到那个县城的时候,正是年轻县令成亲的一天。村姑从刘泠的下人们那里溜了出去,大闹婚宴,双方丢人。新嫁娘气得要退婚,被自己爹娘带走,一堆烂摊子,留给了县令和村姑。 到沈宴和刘泠离开的时候,拉锯战还没结束。就算座师的女儿不愿意嫁了,那个县令,仍然不想娶原来的未婚妻。何止是不想娶,他对毁了自己婚宴的姑娘,简直是恨得要命。 刘泠对此事义愤填膺,沈宴倒是表现得漠不关己。刘泠简直诧异,“你为什么不觉得生气?沈宴,该不会你本质里,觉得那个男人做的是对的吧?” 刘泠看着他,沈宴要是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她肯定跟他一刀两断。 沈宴漫声,“别人的事,为什么你自我代入得那么厉害?不管是负心人,还是缠着负心人不放的姑娘,都不是我们。我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放在别人身上。” 刘泠若有所思,慢慢点了头。是,沈宴是锦衣卫,他管严刑酷吏,真不应该有过多的同情心。心太软,得被自己给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