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急的事,也不能擅自回京,这是南晋的律法,襄王殿下明知故犯,这是藐视皇威,老臣肯请皇上,按南晋律法处治襄王,臣带了御史弹劾襄王的奏折,请皇上过目!” 这老家伙准备的还很周全,说着,竟真的掏了几乎本小册子。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真的弹劾赫连晟的折子。 朝中御史有弹劾的权利,上至太子,下到芝麻小官,他们都敢弹劾,反正对谁也不讨好,索性就都得罪了,这样还能得皇上的青睐。 要说御史弹劾襄王,绝对是吃饱了撑的。 他们不可能主动弹劾襄王,无非是护国公出马,用了不知什么手段,逼着他们写了弹劾奏折。 唐皇瞄了眼护国公递来的折子,也不知怎地,看了一会,忽然就生气了,“王海那个老奴才,死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他那大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传递奏折这种事,当然得由王海来做,跟他手脚方不方便,没有关系。 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太监,极少见唐皇发这么大的火,吓的快瘫了,连滚带爬的扑上来,高举双手就要接护国公的折子。 “混账东西,就你也配接护国公的折子吗?”唐皇莫名其妙的发了大火,一脚将那小太监揣开了。 这下连护国公也愣住了,皇上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不高兴他带弹劾襄王的奏折?还是他不高兴的,只是王海不在,又或者,他说错了什么。 蒋振庭毕竟是历经两朝的元老,如果没两把刷子,又怎能撑到现在。 他为人看似刚正,看似公允,但是他处事很圆滑。 唯独在对待木香这件事上,他非要较真,哪怕得罪赫连晟,哪怕惹的唐皇不高兴,他也非做不可。 要问原因,哼!这个女子心狠手毒,一旦她得势,他这个护国公留着还有何用? 难道,他蒋振庭的一世英名,都要断送在这个女子手中吗? 这个解释听来不合理,但是如果换位思考,其实很容易就能了解蒋振庭的想法。 唐皇还在发着无名火,那两位官员,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 木香松开赫连晟的手,就要走过去。 赫连晟复又抓住她的手,唐皇性情难以捉摸,他担心木香会受伤。 木香回头朝他笑笑,再次松开他的手,步态缓缓的走到护国公面前,一把夺过那几本奏折,动作快极了,让蒋振庭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是递个奏折,您要是连这个也生气,很快就会把自己给气死了,王海被我留下喝酒了,反正您这里宫人也多,又不缺他一个。” 木香仍旧是慢慢的,神态轻松随意的将奏折拿给了唐皇。 那轻松随意的模样,丝毫不像是握着弹劾赫连晟的奏折。 唐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对他倒是不错,一个老奴才,你还请他喝酒,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朕就能缺了他,朕用他用习惯了,缺片刻都不行,赶紧的,吴青,去把那个老奴才拖来,朕还在这里,他居然就敢喝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吴青望了眼木香,显然是在等她的命令。 对于他这个反应,赫连晟敏锐的捕捉到了。看来他家小娘子,将他身边这群人调教的不错。 吴青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习惯了,这段日子,做什么事之前,都需询问木香一声。她主意大,脾气也大,万一做错了,不合她的心意,后果是很严重滴。 木香没有表态,吴青自然也没有动,“皇上,看来您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都说了,气大伤身,您怎么总是要发火呢,哦,我明白了,不是您要发火,而是手底下的这些人,非得找气给您受,护国公大人,你是巴不得皇上一病不起呢,还是故意要给皇上添堵,所以非得拿着这些破烂东西,来给皇上看的?” 蒋振庭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倒打一耙,顿时气的白胡子快成红胡子了,“胡说八道,老夫身为臣子,理当为皇上公忧,襄王不守军规,擅自从军中逃离,理当问罪,你这个张狂的女人,莫要在此大放厥词,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赫连晟站在那,黑眸在那一刹那间,像是染了墨似的,黑的叫人看了害怕,“护国公,请你注意用词,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你口中的张狂女子,本王敬你是前辈,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本王的王妃,国公多年不理朝事,既然是退了,那就退个彻底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