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摊收了,京城重地,岂是你们这些杂耍浑人喧闹的地,赶紧的,收拾了东西,滚出京城,若再我们瞧见你,小心关了你们,让你们吃牢饭!” 那小头头想必平日里干惯了这种事,做起来格外顺手。 粗狂的大嗓门一吆喝,小娃儿吓的哇哇哭,乞丐们一哄而散,那些看热闹,出来打酱油的,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剩下不肯走的,也就只有那几个死忠粉,大多是迷恋在台上那位千娇百媚的青衣,反正也是烂命一条,还是看热闹要紧。 木景华在这一群人里头,显得最突兀。 因为他穿的最好,最体面,长相不算最俊俏,但至少很干净,一身长衣长袍,气质儒雅看上去像个读书人。 他冲到那头头面前,拦住他,“你们怎么可以赶他们走,他们在此卖艺讨生活,已经很辛苦了,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给人家一条活路吧!” 别看他是柔弱书生,但逼急了,倒还有几分骨气。 台上的青衣,这时也冲下台,扑到木景华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嘤嘤的哭着道:“公子莫要为了奴家跟他们吵,他们是兵,你是民,咱是斗不过他们的,他们要撵我们走,奴家只能遵从,只是奴家走了,只怕往后再也不会到京城来了,再也见不过公子,奴家在此谢过公子这段日子以来的照顾,公子保重!” “哎,你等一下,我再去跟他们商量商量,总之,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木景华固执的要命。 红叶透着轿帘子,看见外面那副场景,郎情妾意,情意缠绵,又气又怒,“香儿,还是快走吧,皇后的宫宴就要开始了,咱们不便迟到,这个男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再不会给他一文钱,以后也再不会管他,走吧!” 此时,她们想走也已经晚了,木景华眼神倒很好,居然隔着轿子,都找到红叶。 看见红叶,再一看那马车竟是襄王府的标致,他当即就明白了。 而那位小青衣跟她的野戏班子,已经在收拾行囊了,但她的眼睛还一直盯在木景华身上。 京城之地,到处都是有钱公子,都是达官贵人,随便碰上一两个,她日后都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木景华冲到马车边,喜鹊见他神色不对,挤身站在他面前,阻止他再往前。 眼见被一个小丫鬟拦着了,木景华的书生气节又上来了,“让开,本公子要跟你们主子说话,本公子知道这马车是襄王府的,不止襄王妃在此,我亲爱的夫人也在吧,红叶,你见到自己的夫君,都不必下轿行礼的吗?” 红叶坐着的身子突然变的僵硬,双手不自然的绞在一起。 不管她平日里有多么大胆,多么开朗,但她终究是个女人,还是会有每个女人都有的弱点。 木香对这个得力助手,自然是要保护的,她一手握住红叶冰凉的手,一面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站着的木景华,语气不温不怒。 “木老板这是在做什么,不好好回去看着你的店,却跑来这里看一个女子卖弄风情,难道你们读书人都喜好这一口吗?” 木景华被她激的面色通红,“请王妃注意言词,他们为了讨生活,出来唱戏的而已,好像没有碍着你什么,你又为何要赶他们走,得饶处且饶人,王妃也别太霸道了!” 木景华不愧是读者人,粗鄙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就这么一番话,还是憋了半天才憋出来的。 “呵,本夫人霸道吗?你问问这里的乞丐,问一问京城的人,本夫人何时对他们霸道了?”木香这会真有些生气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气性大,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原本只是想赶走那帮子人,那样的女子,只需看一眼便知,究竟是干什么买卖的,白天唱曲,晚上就不知睡到谁的炕头了,也就木景华这种白痴,会用痴迷的眼神去看她。 木景华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襄王妃他说不过,就一个劲的盯着红叶,“夫人,你既在里面,为何不出来帮为夫说句话,小青的事,我早都跟你说过,并无隐瞒之处,你何苦为难于她,今日你非要逼的她走投无路,我也只好先在京里给她安排个住处,绝不能让她流落街头!” 看着木景华无比认真的神色,木香只觉得好笑,这人只怕早就想这么做了,就是没找着机会,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又不傻,再说了,他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离开京城。 红叶略一沉思,突然跳下车,站到木景华面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