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的身量,妹妹若是觉得满意,改日让他也为你设计一件可好?” 木香讪讪的摇头,眯起眼儿盯着红叶的眼睛,“这画师倒是很有心,你这件衣服,是为你订做的不假,可这样样式也是花了十足十的心思,瞧这绣边,瞧这裙摆,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按着你的身材制成的,不是一般的有心,是非常有心。” 红叶脸红了,不是热的脸红,而是羞涩的脸儿红通通,“哪有,妹妹说笑了,他就是拿我做了个样子,你看着喜欢,回头也让他给你做一件就是。” 此时,马车经过京城最热闹,最繁华的一条街,到了傍晚时分,这条待街最热闹的地方,要属酒楼跟青楼。 还有在路边搭的戏台子,唱着地方戏曲。 这些都不是正规的戏班,用行话说,这叫野班子。 走村窜巷,卖艺赚钱,在唱戏这个行当里头,这一等人,是最低贱的。 稍微有点底子,有点角的,都专门有场子,经营着一个茶楼,这边喝茶,那边看戏。 而路边的这些野班子,大都是没钱的老人家们,以及那些看不起戏,纯粹凑热闹的人。 还有不少的乞丐也围着戏台,他们虽然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瞧见台上的人,穿的花花绿绿,就觉着好看。 那野台上的青衣,依依呀呀的唱着,男女情爱,合欢共好,露水姻缘,幕见朝思。 与高雅的戏曲艺术比起来,她们唱的简直是污人耳朵,比起青楼那些放荡女子来,也毫不逊色。 红叶在听到那女子的唱腔时,身子明显僵硬了不少,表情也有些凝固。 “怎么了?这唱曲的你认识?”木香问道,顺手挑了帘子,朝那站在一米高的台子上,搔首弄姿的女子看过去。 以前她倒是没注意,这唱曲的,竟然也能穿的这般露骨。 “我哪认识,妹妹别再看了,那些人脏的很,”红叶扯下帘子,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好像在逃避着什么。 木香疑惑的道:“既是脏,赶了出去就是!” 她又掀开帘子,对严忠道:“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巡城士兵,叫他们过来。” 严忠点头,走开去找人。 红叶更紧张了,“还是不要了,他们……他们也是讨生意……”她也算得上在京城,混了很久,也很大胆的一个新型女性,怎么面对一个野戏班子,就害怕成这样? 木香乘她不备,又掀了帘子,看了一眼,台上台下。 要说,木家的男人,即使是旁支的木姓人,长相也比很多男子要俊美的多。 红叶的相公,叫木景华。木香只见过一次,那是在红叶的店里。 他见到红叶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钱,但他不是凶巴巴的要银子,而是一脸温柔的笑,声音温软的似要把人融化。 伸开比女人还要白皙的手掌,管红叶要一百两银子。 之后的事,她就没看见了,不过看那情形,他去要银子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一百两银子已是不少。 而此时,木景华就坐在一只小矮凳子上,双眼痴迷的看着台上扭着纤腰,唱的不知所云的女子。 “他喜欢这个女子多久了?想娶她做小妾?”木香想起红叶说的,她只生了女娃,一直没能生男娃,为此,她婆婆可没少给她气受。 红叶见捂不住了,只得苦笑着道:“这个戏班子是去年腊月到的京城,你说有多久了,至于小妾,他倒是想,关键是他老娘不同意,一个野戏班出身的女子,早就不干净了,谁敢娶回家,让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 严忠已经找到一队巡城士兵,领头的小首领,站到木香的轿帘交前,恭敬着问安,“见过王妃娘娘!” 木香重新挑起帘子,“你们在京中巡逻,就该为京城的治安负责,瞧见那野戏班子没有,当街卖弄风骚,这成何体统,吓坏了小娃可不好,哄走吧!” “是,属下马上让他们撤走,惊忧了王妃娘娘,是小人们的罪过,娘娘恕罪!” 京城的人,谁不知这位主,是个招不得,惹不得的厉害人物。 十个巡城士兵,面对木香时,卑躬屈膝,但是一转身,面对寻常百姓时,画风突然就变了。 高挺着胸脯,昂首阔步,盛气凌人,就跟那螃蟹似的,恨不得一个人把所有的路都占全了。 “嗳嗳,你们几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