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相上,也能看的出,这位方坤老人家,是一位做事很严谨,不苟言笑的一类人。 方坤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便转开视线,不再看她。 赫连明德忙打圆场,“呵呵,方老弟不善言词,丫头莫怪,再来见过这一位,你称他范老即可。” 这一位倒是没再给他冷脸子看,点头对木香笑笑。 只是这笑没达眼底,还透露着算计跟窥探,叫人看着很不舒服。 木香微微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她不说话,也不问安,倒叫白坤跟范老不悦了。头一次见面,连尊老这个礼都不懂吗? “呵呵,无防,这丫头也不善言词,性子内敛,丫头啊,再来见过这两位老伯,他俩是亲兄弟,这位是赫连守信,这一位是赫连守诚,你叫他们二老太爷跟三老太爷即可!”总算介绍完了,赫连老爷子已经是一身冷汗,一个赫连晟坐在那,气场就够强大的了,再来一个孙媳妇也是如此的气场,谁能受得了。 他介绍人的时候,无数次的担心这二位甩手走人。 木香静静的听着老太爷说完话,等他说完了,又等了片刻,不见有人说话,她忽然转身唤着门外的喜鹊,“给我端把椅子来!” 以为不给她椅子坐,便是下马威了吗?几个老顽固,有够幼稚的。 喜鹊自从进入老宅之后,一直都谨记木香对她的叮嘱。 到这里,只管听她一个人的话,旁的,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皇老子,她都不必听从。 “是!”喜鹊退了出去,跑到隔壁厅房,搬了个大椅子就过来了。 四位自认德高望重的长老,纷纷直起腰,面露不满与诧异之色。 赫连守信与赫连守诚两个老头,面容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的气势却不同,前一个更偏向于刻薄,看他脸上笑就知道了。 穿着干净的白袍子,上面一尘不染,肯定有几分洁癖。 赫连守诚却是一身土黄色的袍子,也微微的笑着,却是阴冷的笑。 “夫人,椅子摆在哪?”喜鹊扛着椅子,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的问她。 见婢女真搬了凳子,四位长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范老笑容里带着嘲讽,“看来新夫人身子不太好,竟跟我们这帮老家伙一样,久站不得,改日老夫请个郎中给夫人瞧瞧吧,毕竟赫连家一脉,传承接代比一般的小门小户更为重要,若是主母身子不好,影响了繁衍子嗣,也是罪过。” 坐在他对面的赫连守诚紧接着插进话,“老夫记得范老家的二孙女刚刚及竿,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初一那天我倒是见过,生的端庄秀丽,个子很高,还会武功,谁家娶了她,真是得了天大的福气!” 听人夸赞孙女,范老笑的眼角皱纹能夹死一只蚊子,“不敢当,论起福气,哪有您家的大孙女更有福的,生的富态,她小时候不是算过命吗?说是旺夫命,若是能入得了家主后宅,我赫连一族定能更加旺盛!” 赫连守诚也乐的眉开眼笑,“襄王府后宅大,家主贵为襄王,多娶几个侧妃良娣,也无可厚非,既然家主娶了夫人,那便一同娶了侧妃良娣,让她们姐妹好好的相处,早日为赫连家繁衍子嗣,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一直没吭声的方坤,听到这,忽然冷冷的搭话,“老宅许久没热闹过了,新夫人虽在襄王府办过喜宴,但毕竟不合规矩,按着赫连家的规矩,该在祠堂拜天地才是,你们几个回去,从各家再挑一个女娃,同新夫人一起拜堂,以免了日后的麻烦。” 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为了木香考虑,免了她的麻烦,也不问她是否愿意,直接就定下了。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木香跟赫连晟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是啊,多少可笑,这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当着他们的面,居然自己就决定了,他们也不想想,这样的决定,能做得了吗? 赫连明德属于旁观者,自然看的更清,更知道,那对笑的两个人随会拍桌而起,再把他们暴打一顿的可能。 所以,他得赶紧我浇水,免得火势越烧越旺。 “那个……娶侧妃一事,还得问过晟儿,他是家主,该自己决定,咱们几个都老了,做不了年轻人的主,对吧?呵呵!” 老爷子自说自话,老杜藏在他身后的屏风,干着急,却插不上嘴。 昨晚,襄王妃在自家院里,把太子揍了一顿,这事他是刚刚听石头闲聊说的。 若是让这几个老顽固知道,人家连太子公主都揍了,不知还敢不敢擅作主张,把子虚乌有的事,说的跟真的似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