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机会,但也知晓凡事尽力而为,唯一头疼的是,他尚未娶妻生子,只怕奶奶要在家中闹的。 邵文槿就跟在邵父身后,父子共乘一车,车内没有旁人,邵父才淡然开口,听不出旁的语气,“你今日兴致不高,若是不想去,自己向陛下请辞,免得到军中丢人。” 邵文槿微怔,知子莫若父,他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旁人看不出端倪,还是被父亲一眼识穿。 十万大军南下,定是持久战。 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五载。阮婉将自己许他,他应了婚期却要延后,不知该如何同阮婉道起。 父亲有腿疾,在军中他可从旁帮衬。他是将军府长子,敬帝待他不薄,他应当杀场尽忠。都城,势在必行。 邵文槿鲜有优柔寡断时候,见他缄口,邵父闭目言道,“男儿远志,当保家卫国,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 邵文槿拱手开口,“父亲教诲,文槿从小谨记心中,知晓事分轻重。文槿已有心仪之人,私定终身,许诺年前风光嫁娶。巴尔南下,并非一年半载之事。负卿,心中有愧。” 邵父轻哼便笑,“是我邵家男儿,就该有担当。大军三日后出发,若人在京中,便明日完婚,我将军府不介意外人眼光。若人不在京中,就收起你的儿女情长,上阵杀敌,北御蛮族,早日凯旋返京,负荆请罪也好,登门求亲也好,都是你的事!” 言罢,恰好车行将军府,撩起帘栊头也不回下车。 邵文槿微怔,半晌之后,便朗声笑开。 比起父亲,他还差得多。 …… 六月末,京中点将。 邵将军为帅,邵文槿,高入平,赵秉通任左中右三路前卫,前往都城御敌。遣军中三万余人,调东征途中将军府麾下三万人马,加之各地守军两万,共计八万北上都城。 三军齐发,粮草先行,邵文槿领左路前卫押送粮草,与高入平中路前卫先行。 嘱托邵文松在家中照顾好娘亲,换上戎装,跃身上马。 敬帝亲自来送,就连萎靡不振的阮少卿也吊儿郎当出现在送行队伍里。 出发伊始,厚厚新囊悄然递交到他手中,“军中寂寥,希以□□。”不消看,也知是阮婉从前写给他的信,被阮少卿悉数扣下。 邵文槿接过,唇畔挑起似笑非笑。 阮少卿懒懒道,“无需道谢,一路顺风。”言罢掉头就走,邵文槿就在身后喊他,语气甚是调侃,“阮少卿,你有一封家书,我放苑中了,记得去取。” 阮少卿微顿,再得转身,他已策马走开。 “邵文槿!”阮少卿当即气得咬牙切齿,他竟然私扣阮婉给自己的家书,岂有此理,还亏得他好心将阮婉的书信给他!!! 叶心奈何,“侯爷,分明是你先扣的。” “我扣如何了?”反正邵文槿那小子扣就不行,阮少卿一顿胡搅蛮缠,而后又道,你何时也胳膊肘外拐了? 叶心无语。 “愣着做什么,快走,去取信,我要看看他有没有私拆我的家信!” “……” ***************** 七月末,都城陆续有捷报传回。听闻两军交战,取得不少大捷,军中士气大受鼓舞。其中,竟有不少是高入平同邵文槿联手杰作。 但对方援兵不断,也出乎意料不急于攻战,怪异置于,只怕双方僵持,战事要演变为持久战。 到了八月中旬,邵将军腿疾复发,险些战场在中出意外。 敬帝下旨召回,命邵文槿暂接帅印,又从西昌郡王军中调参知二十余人赴都城相辅,平稳过渡。 敬帝此举不无道理,邵将军并未推脱。 其一,他是主帅,若旧疾复发在杀场被敌将所擒,对军中便是致命打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