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志趣相投,感情和默契培养起来便不难。” 轩辕黛微微一笑,室内顿时如春花盛开。 “甚好。”她颌了颌首,表示满意:“听说她比十二小上几个月,嗯,这样更好,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杂念较少,至于她的异域风情嘛,大概是其祖上有波斯王族血统之故。” “一切皆瞒不过宫主。”何以春也笑。 “阿春,你先来看看这个,顺便让人通知小秋他们尽快返回。” 何以春微微一怔,却很快答道:“是。” 何以春、秋迟暮、易冬暖、夏末凉分别是沧海宫的四大执事,武功高强,能力卓著,与轩辕黛一起长大,一起学艺,关系匪浅。 何以春打帘入内,一直行到宽大铺锦的暖榻边,轩辕黛依旧在看手上的册子,却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榻沿。 何以春便在榻沿坐下,瞄了一眼她手中的小册子:“怎么,是发现什么了吗?” 轩辕黛点点头,把小册子最末一页展示给她看。 少顷,何以春迟疑不定地道:“天心石、七心海棠、不死还魂草?肯定是这几样吗?” “嗯,这三样尤为重要,其它的都好说。” 何以春习惯性的双手交叉而握,眯着眼睛道:“这三样虽说是极难寻觅之物,但凭我们沧海宫的能力,左不过花得一年两载便可集齐。”语气信心十足:“宫主你放心,只要锁定这三样,属下立马吩咐人去办。” “唉,这个我倒不放在心上,反正为时尚早。” 轩辕黛叹了一口气,扔下册子,放低身子,把头枕在何以春的大腿上,颇为烦恼地道:“可是十二不愿回来怎么办?好好的王爷不当,好好的少主不当,他执意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你说他是不是当聂浅歌当久了,假傻变真傻了?” 她只穿着家常的软缎长裙,樱花色,衬得她白皙的脸蛋带点米分色,青丝如瀑,扑散在何以春的腿上和榻上,黑的发,米分的脸,微抿的朱唇,态生两靥之愁,语气娇软呢哝。 这样的她,哪有那个清冷如仙,睥睨傲世的沧海宫宫主的半丝影子。 何以春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年少时在一起练功说笑的日子,轩辕黛依旧是那个光彩夺目,风华绝世的少女。 她是他们中的核心人物,他们以她马首是瞻,她指东他们绝不往西,整日闯祸生事,楞是把沧海宫上上下下弄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甚至整个武林都为他们而头疼,师傅多牛气的人啊,可在外面都羞于提起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 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也许他们仍是那群无忧无虑的少年少女,终日以气死师傅为乐。 最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师傅给“气死了”…… 想起过往种种,何以春也是不胜唏嘘,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啊,似乎一去不复返了!而今秋去冬来,他们也快要去地下见师傅了。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轩辕黛光滑若水的青丝,她弯唇轻笑:“当农人有什么不好?没农人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十二志向远大,你这个做娘的应该替他高兴。” “可他会种地么?分得清草和禾苗么?会不会带累整个牛家村都被人瞧不起啊?”轩辕黛发愁,担心她儿子会拉低牛家村庄户人的整体素质。 “而且我这心里酸啊,好不容易把他拉扯这么大,我们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呀,他说抛开就抛开,转头跟个认识没多久的姑娘跑了……这,这让人怎生想的开?我这心里呀,跟万只蚂蚁咬似的……” 轩辕黛失落不已,敢情儿子是替别人养的。 “儿大不由娘,你还以为他是那个要吃奶的娃娃呀。”何以春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且孩子都比姬十二大,有经验,认为孩子情窦开了是好事:“他若是不跟人家姑娘跑,那你才该发愁。” “可这姑娘不行,他们是没有结果的。”轩辕黛在她腿上翻了个身,又叹了一口气:“我与那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且不说她与聂家的关系,只说十二……”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何以春斟酌了会儿,慢慢道:“也许没到那一步,若那姑娘愿意,等上几年,让她给十二做小也行的,横竖只要十二喜欢。” 轩辕黛白了她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以为我在意那些啊,我自个都不愿的事,凭什么人让人家姑娘做?而且这对娑罗姬也不公平,如果十二对她没有感情,那合功也不会顺利,会害死他们两人的。”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何以春也知道,沉默了一会儿,她颇有些恨恨地道:“都怪素璎当年入了魔障,生生害了你们母子二人。” 素樱曾经是轩辕黛的亲亲小师妹,也是轩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