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宛依着老夫人的描述想象了下,大抵是个很温柔的人罢,儿子肖母,就好像大哥那样的性子。 祖孙俩人有说有笑得,没有发现一旁冷氏一闪而过的阴狠神色。 在明絮苑里待到老夫人觉得乏了,顾景行才告退,老夫人嘱了赵文宛送客,留冷氏说会儿话。 到了明絮苑外头,赵文宛教顾景行那痴汉般的视线扰得不行,四下无人的时候就露了真面目,呲了呲牙,“我脸上长花了,一直看的。” “没长,但是好看。”怎么都看不够,顾景行怕真把人惹毛了,只在心里补了一句。 赵文宛被突如其来的情话哽了一下,难得起了一丝羞涩之意,但也就那么一瞬,目光不经意瞥到顾景行携着的荷包,配着这丰神俊朗的男子,一下就让赵文宛生了动手抢夺的念头。 像是察觉她意图似的,顾景行退了一步,刻意晃了晃荷包,脸上没绷住,露了一丝嘚瑟,“送了还想反悔不成。” 赵文宛瞧着,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天仙,总算还是随了一点前主人的,禁不住嘴角不抽,换了商量的口吻道,“要不,这个做私藏用,挂着多容易脏啊。” 顾景行咧了下嘴角,透着一丝小自得道,“这我也想到了,所以特意在外罩了一层透明的羽翼纱,不仔细看瞧不出来罢。” “……”王爷您想得真周全,赵文宛觉得跟顾景行没法愉快交流,有点心累。 临到末了,顾景行像是突然想起,拧眉开口问了道,“那曲儿是你教的,套马的汉子是谁,为什么要跟他去流浪?” 赵文宛对着顾景行的正直脸,遭受暴击之后彻底失了声,半晌才缓过劲儿道:“王爷,您路上慢点。” 然而,不理解赵文宛为何突然赶人的顾景行觉得很有深究下去的必要,只是当事人没给机会,在含泪看了他一眼后落荒而逃了。顾景行抿唇,觉得那位套马的汉子很可疑,一定要让人尽快查出来。 就这么一路岔着思考,顾景行在路过一处时险些和人相撞,然多年练武形成的灵活反应,在人跌过来的一瞬侧了身子,就听得女子低低的叫唤声响起,赵文熙颇有些狼狈地磕在了假山上。 “……”好大的人形暗器,顾景行莫名松了口气。 赵文熙的脸因着疼痛有一瞬的扭曲,在顾景行看过来时快速隐了去,恢复浅笑盈盈的模样,柔柔道了声六王爷,随即继续道:“我刚才去皇宫陪贵妃娘娘说了会儿话,回来听闻王爷来了府中,就急急的赶过来,所幸是没有错过。” “嗯,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赵姑娘自便。”顾景行在外人面前一贯的面无表情道,冷漠的让赵文熙有些心痛,才一见到就要走,连一句问候的话都不肯多说。 赵文熙咬了咬唇角,满是不甘心,可那又怎么样,四婶娘也说了会帮她得到顾景行,于是大胆的上前追了两步,“王爷等等。”携了一抹女儿家的娇羞,最终像是鼓足了勇气般。 顾景行躲让不及,只得不着痕迹地避让了下身子,是上回在宫里留下的后遗症,总觉得跟这人保持点距离为妙。 虽是细微动作,赵文熙心思细腻,看在眼里,暗暗咬了牙根。“王爷,这是小女亲自绣的荷包,还是贵妃娘娘说见您戴在身上的荷包太过……粗糙,小女斗胆与贵妃娘娘主动请缨,答应要为您绣了一个。” 顾景行瞧着上头那精致活现的花纹,挑了眉梢,稍稍侧了身子,露了身上携着的某人拙作,“这荷包本王喜欢得很。”目光触及那荷包时变得柔和,抬眸又隐了去,直直看着赵文熙略有深意道,“何况……多了也无益。” 说罢,顾景行便轻轻一颔首,掠过人离开。 赵文熙白皙脸上血色倏然褪去,紧紧咬着唇,攥着手里的荷包狠狠掷在了地上,眼角泛了一抹猩红,泪珠子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赵文宛,很快就能瞧一瞧王爷她到底会多嫌弃你,正如这地上被他拒绝的荷包一般。 *** 湘竹苑儿里的两株桃花在专人的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