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他几乎从未夸过一个人长得好看。 回到座位上后,她注意到温郁一直低着头,眸子压得很低,表情很低迷。 “怎么了,手疼?”她下意识问。 温郁恍惚间回神,紧抿着唇摇头。 - 她生日在夏天最热的那天,空气着了火一样,热浪一层一层地滚来,林羡清用力关紧房间的窗户,把空调的温度下调一度,冷气化形,喷在客厅的桌子上。 林老爷从厨房把最后一锅菜端出来,拿了把有点生锈的剪刀把蛋糕盒子拆开。 他买了个很小的蛋糕,水果夹层,因为林羡清平时不怎么吃奶油蛋糕这类东西,林老爷也看不上这种新鲜玩意儿,沾都不沾,所以每年生日林羡清的蛋糕都比较小,够分几个街坊就行。 客厅的桌子旁就只有林羡清跟林老爷两个人,吃完饭后,老头把蜡烛拆出来插上,还很有仪式感的让她许个愿。 空调的冷气打在林羡清脚上,有点凉,她缩着脚许愿。 说想成为亿万富翁,说想要林老爷活到两百岁不要死,说希望神明在上不要觉得她太贪心,因为她什么都没有才许下这么多愿的。 吹灭蜡烛,她把蛋糕切分成几块,准备给有来往的邻居送去。 她一边穿鞋一边冲客厅里的老头喊:“我给我朋友送个蛋糕,待会儿可能会晚点回来,您先睡觉去吧,别等我了。” 林羡清急着出门,关门的最后一刻,她好像听见林老爷从屋内跑出来问了她一句话,好像是问她是不是去找她珠算班的同桌。 那时候林羡清已经跑出门了,手里拎着几块分好的蛋糕,林老爷又打开门,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叹着气把门关上。 她留了一块最大的给温郁,水果最多的,因为感觉他好像不太爱吃太甜的。 因为天气太热,蛋糕的奶油化掉了一些,黏在盖子上,林羡清骑着小黄车,跟路上送外卖的骑手抢道,骑得不太稳,那一块蛋糕被晃得稀烂。 到温郁家拆开后,林羡清苦恼地捧着稀泥般的蛋糕,哀怨地说:“怎么会这样啊。” 她把盖子盖上,“算了,别吃了。” 温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把盖子掀开,“好歹是你骑了这么远的车给我送来的。” 他捻起叉子,叉出一小块塞进嘴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垂着眉眼说:“你生日,不吃不吉利。” 温郁说着还想再吃下一口,挑挑拣拣半天找不出一块好的,林羡清看不过去,直接夺了他手里的叉子,“你家有冰箱吗?放里面冻一会儿吧。” 她埋怨着说:“这奶油都快化成稀汤了。” 温郁指了指墙角里的冰箱,林羡清就把东西放了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霹雳闲不住地从没关紧的玻璃门里出去了,跑到院子里扑蝴蝶,温郁见状后起了身,拉开通往院子的门,热气翻涌着混进来,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 林羡清放完东西后就看见温郁正站在后门处喊猫:“小霹雳,回来。” 橘猫不理他,在院子里惹了一身泥巴,好看的毛色变得灰扑扑的。 他出去逮猫,林羡清就跟着出去,看见他院子里居然种了一簇一簇的石榴花,开得火红,特别惹眼。 温郁抱着猫过来,白t上蹭了点儿泥,他一靠近,好闻的清爽皂角味就塞满她的鼻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