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吗,怎么今儿却随太子妃娘娘一道来了?若不是见三公主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们还不敢一直困着四公主呢。 如今方知道,三公主竟是帮着太子妃娘娘一块儿来找自家麻烦的,就越发懊恼了,原来三公主不是不闻不问,四公主也没他们以为的那样无依无靠,到底是皇室的公主,皇家就算只为了颜面,也不会真任人一直作践她……为今之计,只有咬死了说什么也不叫太子妃娘娘和三公主见到四公主的面了! 勤谨伯被三公主讥讽得面红耳赤,片刻方强笑道:“都是臣不知礼数,臣也只是担心驸马年轻不懂事,怕一个不小心便失言惹了太子妃娘娘和三公主生气,这才会越俎代庖的,竟忘记娘娘与三公主原是驸马的舅嫂和姨姐,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了。” 低声命令四驸马何继光,“你还不好生回太子妃娘娘的话?” 何继光闻言,忙恭声说道:“回大皇嫂,公主自入冬以来,身体便一直不大好,慢慢的竟酿成了大症候,所幸经过一番延医问药后,近日已好些了,想必再过一阵子就能大安,进宫给父皇母后,并大皇兄大皇嫂请安了。” 这还是四公主三朝回门会亲后,顾蕴第一次见四驸马,上次并未仔细打量他,这次少不得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生得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的确颇有几分姿色,也就不怪四公主会被他迷住了,只可惜,四公主却至今方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只衣冠禽兽! 顾蕴慢慢的吃着自东宫带来的茶,直到喝完一杯,下面四驸马与何家的人也快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久居上位者才特有的强大气场和威势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方淡淡开了口:“既然四皇妹病了,本宫且瞧瞧她去,三皇妹要随本宫一道去吗?” 三公主忙笑道:“自然要随大皇嫂一块儿去的。”说着,便起身扶住了顾蕴,又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勤谨伯夫人,“何夫人,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太子妃娘娘和本公主带路?这都要人教,难怪‘懦弱无用’的名声传得人尽皆知呢!” 勤谨伯夫人面红耳赤,一副随时要晕倒过去的样子,支吾了半晌:“臣妾……臣妾……”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惹得勤谨伯太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真是个废物,连句婉拒的话都说不好,养她何用?只得堆出满脸的笑来,自己出马了:“回太子妃娘娘,三公主殿下,我们公主殿下一直病着,万一过了病气给二位贵人,尤其是太子妃娘娘,如今还怀着小殿下呢,可就不好了,老身与儿媳自公主生病以来,便一直近身服侍着,娘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老身便是,老身……” 话没说完,三公主见顾蕴脸色越来越难看,当机立断便喝道:“本公主问你话了吗?谁让你说话的,还一口一个‘老身’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妃娘娘与本公主面前,也有你自称老身的份儿,你倒是会倚老卖老,来人,给本公主掌嘴!” 三公主的贴身女官闻言,忙大声应了一声“是”,上前便狠狠给了勤谨伯太夫人一耳光,这也是三公主事先便吩咐好她的,所以她打起来是毫不手软,直接便将勤谨伯太夫人打得偏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迹来。 勤谨伯太夫人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她家祖上虽出身不高,但父亲有出息,才二十几岁便中了两榜进士,又会钻营,一介寒门,倒不到四十便爬到了正三品布政使的高位,勤谨伯太夫人身为正三品大员的嫡女,当初嫁给还不算太没落的勤谨伯府做嫡长媳,说来倒是勤谨伯府高攀了。 所以她进门后虽不至于在勤谨伯府横着走,日子也是过得极滋润的,及至勤谨伯老太夫人上了年纪,她儿子又做了伯爷,怜她不到三十便守寡,辛辛苦苦才将他拉扯大,待她越发百依百顺后,她的日子就更好过了,真正是在勤谨伯府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却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三公主给打了,若打她的是太子妃娘娘也就罢了,谁让太子妃娘娘是未来的皇后,位高权重,这天下就少有她打不得的人,可三公主凭什么打她,她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不得势的公主罢了,又比她高贵多少,且她还是长辈,三公主凭什么打她?! 勤谨伯太夫人立时大声嚎哭起来:“太子妃娘娘要给老身做主啊,老身再不才,也是朝廷御封的二品诰命,四公主的祖婆婆,好歹也算三公主的长辈,三公主是尊贵,也没有动手打老身的道理啊,求娘娘千万给老身做主,不然官司就算是打到御前,皇上也必定容不下这样行径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