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活了,虽然她们也因此绝了某些捷径,但那捷径走着走着就成了无底洞不归路,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走的好呢! 惟独林贵妃与宗皇后恼怒不已,李正图一死,她们在御前便没有真正说得上话的人了,以后要失掉多少先机,又要失掉多少坑陷敌人的机会啊?便是现在再有机会安插人,要混到李正图的地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况经此一事,皇上对御前服侍的人挑选必定更严格更苛刻,她们十有八九也找不到机会再安插人了。 林贵妃因这些日子自己的身体不好,二皇子妃的胎像也不稳,关键永嘉侯那边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所以一直称病呆在关雎宫里足不出户,便是知道了李正图被斩首的事,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打听到底是谁出的手,就怕一个不慎,便会让自己母子的处境越发雪上加霜。 宗皇后也是焦头烂额,不过仍让人暗中打听了一番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李正图的,襄嫔那个宫女早不投水晚不投水,偏赶在淑妃与宁妃逛至莲花池便时才投,这其中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这一打听,便打听到了何福海身上,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后宫众妃嫔之间是这样,御前众服侍之人之间,自然也是这样。 何福海打皇上御极之初,便已在服侍皇上了,自然以为自己是皇上跟前儿当仁不让的第一人,可李正图却不服气,总觉得自己除了服侍皇上的时间比何福海晚些以外,哪一方面不甩何福海几条街? 二人之间早已明争暗斗过无数次了,双方都各有输赢,算是堪堪打了个平手,只瞒着皇上,在皇上面前,二人仍一团和气而已。 而李正图那些勾当何福海又岂能不知道,只不过他一直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一脚便能将李正图踩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而已,他既出了手,李正图又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宗皇后知道个中因由后,少不得将何福海和李正图都骂了一回,但也知道即便自己身为皇后,亦轻易动不得何福海,何况李正图投向她也就是近期的事,彼此间连最基本的主仆情分都还没建立起来,她骂了何福海一回,可惜了李正图一回,也就将此事丢开了。 翌日,便是三皇子纳侧妃的日子,宗皇后自晨起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的,惟恐三皇子府那边出什么岔子,虽说昨儿宫外递进来的消息说,成国公亲自去了一趟三皇子府,不但臭骂了三皇子一顿,还对他动了手,骂醒打醒了三皇子,他已向成国公保证过以后绝不会再犯糊涂再疯魔,让她只管放心,但毕竟已好几日没有亲眼见过儿子了,也不知道儿子如今具体是个什么情形,宗皇后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心? 以致之后面对“大病初愈”来给自己请安的顾蕴,宗皇后都提不起找顾蕴茬的兴致来,当然也是因为怕顾蕴又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只草草问了顾蕴几句‘身体可已大好了?虽已大好了,也得悉心将养着,省得回头又出什么岔子,本宫可不想再背黑锅了’,也就端了茶,将顾蕴和众妃嫔都打发了。 “不是说三皇子身体已经大好,过两日就可以进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继续为皇上分忧了吗,怎么我瞧皇后的样子,却半点喜气都没有,今儿可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呢,那万氏又是她属意的,听说昨儿送妆时,万氏的嫁妆很是丰厚,也就比当初三皇子妃的略次些微而已,想来还是顾忌着不能灭过三皇子妃这个正妃的次序,她却不喜反忧,这是什么缘故?”甫一出了景仁宫,陈淑妃见四下无人了,便小声与顾蕴说道起来。 顾蕴当然知道是什么缘故,据宇文承川说,昨儿成国公亲自去了一趟三皇子府,等成国公离开后,三皇子便不再发疯了,显是被成国公给骂醒了,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再抽风再发狂?若是其他时候也还罢了,若他偏就选在今儿,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抽风发狂呢?那满盛京的人可就都有好戏看了,也就不怪宗皇后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了。 不过这话顾蕴也不好与陈淑妃说,便只是笑道:“到底三皇子大病初愈,她当娘的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倒是那万侧妃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明儿三弟妹会不会带她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陈淑妃道:“侧妃虽也有四品的诰命,说到底仍是做妾的,三皇子妃带她进宫说得通,不带也说得通,端看她怎么想了,横竖明儿就知道了。” 当下二人又闲话了几句,也就各自散了。 ☆、第一百八三回 眉目 中午宇文承川没有回崇庆殿用午膳,顾蕴一个人用膳便觉得有些没劲,不过草草吃了几筷子菜,又喝了半碗酸笋鸡皮汤,便放了筷子。 谁知道晚膳宇文承川也没有回来用,顾蕴就更是没劲了,遂起了心打发人去前面瞧瞧他都在忙什么,便是实在太忙抽不出空回来用膳,好歹也打发人进来说一声啊,不过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能有多难为他? 然转念一想,顾蕴又自嘲的笑了起来,果然习惯这个东西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