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雪中送炭,为母妃奔走过,今日更是所有人都不曾为母妃说过一句话,这是殿下还在呢,她们也只是一群百无一用的弱质女流而已,都这般现实了,旁人心里怎么想,可想而知,难道殿下真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就算皇后母子还不足以只手遮天,我们能侥幸保住性命,我们又哪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啊?殿下,殿下,我不求您为我考虑,不为我母亲和崔家上下几百口子人考虑,只求您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您就不要再忍了罢,再忍下去,我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啊……” 四皇子从庄敏县主又老话重提开始,脸便沉了下来,再不复方才的温柔,但总算等她把话说完了,才阴着脸开了口:“只要父皇还活着一日,我们便不会有性命之忧,父皇虽然日理万机,没有太多的时间亲自教养我们这些儿女,心里却是真正疼爱看重自己的每一个儿女的,不然后宫里也不会只有生了儿女的妃嫔才能坐到主位以上,今日母妃也不会被罚得那么重,马氏那贱人死有余辜,父皇早将她忘到脑后去了,他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个早夭了的皇子,所以只要我们能保住性命,我们就一定会有东山再起那一日!” 原本皇上是不会罚庄妃,如今该叫向嫔了,——原庄妃的娘家姓向,她如今被褫夺了封号,只能以姓为号,所以如今只能称向嫔了。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皇上也不好罚向嫔罚得太重,就像四皇子方才说的那样,皇上真正疼爱看重自己的每一个儿女,他就算不顾向嫔的体面,也要顾及四皇子的体面,四皇子都已成年,还娶亲生子了,有个戕害妃嫔皇嗣名声的母妃很好看么? 皇上是在听了宗皇后的话,说后宫上下如今都在议论向嫔戕害马婕妤母子之事,甚至有人说‘难怪益阳长公主能与庄妃娘娘成为亲家呢,一个眼睛都不带眨的便打死了自己的庶子,一个则佛心蛇心,那样令人发指的招数都能想得出来,都是一样的心狠手毒,所以才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这样的话后,才下了降向嫔位份旨意的。 显然皇上之前虽未责罚益阳长公主,心里却是对其打死崔驸马外室母子之事极不赞同的,只碍于益阳长公主乃皇室之人,皇室尊严不可侵犯,所以不好罚益阳长公主罢了,如今倒是把气一并撒到向嫔身上了。 庄敏县主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四皇子还是要忍,心里的火腾地又冒了出来。 只是见四皇子满脸的阴鸷,到底还是不敢再爆发了,就算寻常人家,妻子也得敬着让着夫君,何况是皇家,除非像母亲那样,是公主之尊金枝玉叶差不多,自己这辈子是当不成金枝玉叶了,那便更要让自己的女儿成为金枝玉叶,将来嫁了人后,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是! 强自忍下心里的怒火,庄敏县主温声开了口:“殿下是因为诸葛先生那张提纯火药,能增大火药威力,还能做出其他威力无穷的火器的残方,所以才这般有把握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有绝地翻身那一日把握的吗?就算那些所谓的霹雳炮突火筒什么的真有诸葛先生说的那么厉害,可前提也得是我们真能造出那些东西来啊,从四年前殿下得了那张方子起,便一直着人在暗中试验了,可一直到今日,也没能造出殿下想要的东西,万一再过四年,甚至更久,殿下一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张残方上,殿下难道不觉得太冒险也太孤注一掷了吗?” 说到后面,还是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带出了几分激怒来。 四皇子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吼道:“那张残方也就只缺了一角,就算将字写得再小,也只能写十来个字,两三样配方而已,我一样一样的试,就不信试不出那两三样东西到底是什么来!” 只要他能试出那两三样配方,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就等于拥有了神兵利器,届时敌人就算再多再强,他也不足为惧了! “可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如今我们又一味的被打压,我们的银子也撑不了那么久了啊,殿下,我求您了,不要再忍了,不要再忍了好不好,再忍不下我真撑不住了,我都要疯了啊!”庄敏县主再次哭了起来,似被瞬间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瘫坐到地上,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双肩剧烈的抖动起来。 此情此景看在四皇子眼里,原本困兽般狰狞的脸也再狰狞不下去了,庄敏县主是性子急进了些野心大了些,待他却自来都是全心全意,还为他生了嫡长子嫡长女,人也漂亮会来事儿,他对她又岂能没有几分真感情,如今瞧她哭成这样,又岂能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