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志便猖狂’?在我眼中,您和我父亲比那中山狼还不如,所以您觉着,我会给你们得志的机会,让你们猖狂吗?” 彭太夫人气得浑身直发抖,扬手便要扇顾蕴的耳光:“你这个白眼儿狼扫把星,脑子有病的怪物,不孝不顺的东西,就因为你不想看见我和你父亲得志,你就要毁了你父亲的前程,坏了我的好事,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将你摁死在血盆子里,再不然当初送你那个死鬼娘上西天时,就该连你一并也送上西天,也省得今日被你反咬一口!我纵养条狗,还知道与我摇尾巴呢,你比狗都不如!” 刘妈妈早在半空中抓住了彭太夫人的手,顾蕴也懒得与她一般见识,待她骂完了,才冷冷道:“你竟还有脸提我娘!既然你先提到了我娘,那我也把话说明了,我一早便知道我娘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所以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但凡你想要的,我都不会让你如愿,但凡你拼命要护着的东西,我都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其毁掉!我就是要让你求而不得,就是要让你余生都活在忿恨与不甘却无可奈何里,只能哭着看你恨的人笑,看你恨的人越过越好,而你在乎的人却越过越糟糕,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顾蕴说完,便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刘妈妈是她的人,自然一心向着她,见彭太夫人竟想打顾蕴,当下也不再客气,把彭太夫人往地上重重一搡,也不管彭太夫人被摔得七晕八素的,便与卷碧一道撵顾蕴去了。 余下彭太夫人又痛又怒,想起此番明明离成功仅只一步之遥却仍功亏一篑,又忍不住心疼与不甘,想起顾蕴方才放的狠话,又忍不住浑身发冷……一时间种种情绪都涌上心头,气急攻心之下,终于忍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顾蕴出了嘉荫堂后,心里却颇觉解气与痛快,就是要让祖母知道她今日离成功仅只一步之遥却功亏一篑的果,乃是因当日她亲手种的因所致,就是要让她知道,做了坏事,就要时刻做好付出血与泪的代价的准备! 她想了想,吩咐刘妈妈道:“刘妈妈你且先回去,卷碧随我瞧瞧大少爷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顾韬终究什么事都没有,她也该与顾韬解释一番,至少该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才是。 顾韬却一点也没有迁怒于她,或是因此对她生出什么芥蒂的意思,而是一脸感激的道:“若不是四姐姐及时出现,我这会子还不定是个什么处境呢,四姐姐放心,这事儿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此事一定会到此为止,包括母亲和大姐姐,我都不会告诉她们的。” 四姐姐终究是二房的人,终究是祖母的亲孙女二叔的亲女儿,就算素日彼此之间再冷淡,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也难怪四姐姐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得个身败名裂狼狈落魄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顾韬一向敬重顾蕴这个四姐姐,拿她当顾菁顾苒一般看待,何况顾蕴才救了他,为了顾蕴,他愿意不追究这次的事,愿意当压根儿就没有过这一回事。 倒弄得顾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与你保证似今日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并不是想封你的口或是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祖母与我父亲虽从血缘上来说与我更亲,但我心中只有大伯父大伯母和你们姐弟才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为了他们白委屈你?我的意思,是如今府里本就正值多事之秋,若我们再将此事闹大,且不说我们身为晚辈,这样大的事终究做不了主,就算我们做得了主,也难保不会引得府里人心惶惶,更怕的是万一不慎传到了大伯母耳朵里去,大伯母那般疼你,又岂能不心痛不生气的?万一因此害得大伯母有个什么好歹,岂非因小失大,悔之晚矣?” 说得顾韬皱起了眉头:“那依四姐姐所见,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顾蕴道:“这样大的事,自是要追究的,只不是现在追究,而是待一切落定之后。我已命人将先前那婆子连同她全家一道送去我一个庄子上看管起来了,等一切落定之后再追究,只要他们在我们手上,罪魁祸首便总有受到惩罚那一日!” 先前她命刘妈妈赏成婆子哑药并将其一家卖到煤窑挖煤去,不过是白吓唬成婆子罢了,她怎么可能主动替祖母解决后患,她就是要将人握在自己手里,留待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顾韬见顾蕴的确是一心为自己母子考虑,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下就越发感激了,一边暗忖着,不管回头母亲要怎么回敬祖母,他都要求母亲万万不能迁怒四姐姐,一边点头道:“我听四姐姐的,四姐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