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说的嘛!”时典反倒委屈起来了。 叶澄铎瞥了眼别处,绷不住笑了:“知道啦,我也瞎说的。” “不过我是爱心支教的,可能每个周末都要去给小朋友支教,暑假也要去给留守的孩子们支教,我怕到时候就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了。” 时典把顾虑说在前头,既想极力地抓住空闲的时间和叶澄铎见面,又想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需要帮助的孩子们。 叶澄铎隔着屏幕让她把脑袋贴上去,假装碰得到摸得着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时间肯定是够用的。” “嗯!” 时典除了加入爱心支教队之外,还进入了校歌手队,在歌手队里的还有周渚清和任岩。 时典再一次见到周渚清的发小,是在一天深夜排练结束时。 为了校迎新的晚会,歌手队的队员们都被排到了节目单上。 那天晚上正下着滂沱大雨。 雷声轰鸣从天边滚过,时不时有闪电划过天际,刺眼而惊悚的光照亮素拓门前的灌木丛。 灌木丛旁的小路上铺着方形大理石,石块与石块之间留着缝隙,一股股带着泥泞湿土的雨水不断涌上来。 排练结束时,已经过夜里十一点钟了。 道路上灯光惨白,一根根柱子立在狂风暴雨中,被灯罩遮蔽的路灯仿佛穿了一件不太严实的雨衣,依旧承受着大雨的冲刷。 时典和周渚清的撑着伞往前走了两步,很快就被迅猛的雨势挡了回来。 素拓大厅红色橙色的灯光逐渐灭掉,骑着电动车过来的人披着雨衣撑着雨伞冒雨回去,没有车的人却举步维艰。 两个女生站在地板湿漉打滑的大厅里,看着手机剩余不多的电量,又环顾四周一圈,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 “不知道,冲回去话,得走二十几分钟。” “又不能睡在这儿。”周渚清束手无策,朝着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望了一眼。 就在这时,一道炫目的亮光突然照了进来。 大雨之中,一个披着雨衣的人驶着电动车下了道路。 车在素拓门前慢慢地停下来,距离大门仅仅一米之遥。 骑车的人把雨衣的帽檐往上翻起,露出一张被雨水打得尽湿的英俊的脸庞。 “周母猪。” 江期予的声音传来,时典噗地笑出声。 周渚清恨恨地咬了咬牙,撑起伞往前走了两步,按照惯例,讲正事前先骂一句:“江土鳖。” “我载你回去。” “我跟我舍友一起。” 江期予侧头看了时典一眼,抹了把脸说道:“你和你舍友骑回去。” “那你呢?” “我叫我舍友来接我。”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