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笔银子的,还可能因此得到那贵人的青眼! “是嘛,”林长茂对老板的心思好像全然不知,很是爽朗地继续说道,“我这亲戚啊,是住在城北那一块的老李家,家里有五个儿子的那户!” “原来是老李家啊!”老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来,一刻钟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止住了话头,而这时候,他那小妾也端着茶水上来了。 “这懒货!”老板娘暗暗地骂了一句,转身又是满面笑意地想要和柳嫤说话了,“小娘子可是身子不好,这脸白的!” “没事!”林长茂回头看了柳嫤一眼,温和地接过话头,“拙荆这是累的,我俩为了省些银子,从天亮时候就出门了,走到这儿用了好几个时辰呢。” “这样,那咱们就不叨叨了,你们快上楼歇息去吧!” 回了房间,熄了灯火之后,柳嫤就凑了上去,不等林长茂误以为她投怀送抱,便语气森森地说道,“这家的那个小妾,是粟儿!” “粟儿?!”林长茂明显没有明白柳嫤的意思,也是,不过以前林家的一个小丫鬟,他哪里记得住。 “就是淑儿院里伺候过的,那个勾引过你的丫鬟!”柳嫤的话说得有些急促,客栈老板那年轻的小妾,她没有看错的话,就是林家以前的粟儿。 也就是那个曾经勾引林长茂未遂,被贬做粗使的丫鬟,原本是专门培养成林知淑的心腹丫鬟的。后来这丫鬟又在林长茂死后,林萍芳母子上门之时,在背后嚼舌根子,被柳嫤发作之后,让其家人领了回去。 没想到,粟儿却是被她的家人卖给客栈老板做小妾了,这老板年纪可不小,老板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样子。 林长茂想了一下,也记了起来。当初是有那么一个丫鬟想要勾引他的,不过为了表衷心,他狠狠发作了这丫鬟。当时柳嫤碍着父亲想要给他纳妾的心思,只是将人贬为了粗使,并没有发卖出去。 “嘘!别说话。”林长茂搂着柳嫤,在被子里说些什么东西。 半夜时候,客栈老板约莫是觉得楼上的两人睡着了,这才偷偷地穿上衣物,也没有拿个灯笼,抹黑就往城里跑去,引得农人院里的狗吠了好几声。 方才,他那个小妾告诉他,这夫妻俩中的那个小娘子,便是城里那贵人要找的人!她曾经做过林家的丫鬟,死也忘不了女主人的样子,那小娘子的确就是林家的夫人,京城来人口中的“柳姑娘”! 林长茂和柳嫤根本就没有睡,在客栈老板离开之后,他们偷偷跑出客栈,就往某个方向而去。不过,却是被还未睡下的粟儿发现了,她拦着两人,幸灾乐祸地说道,“想跑?!没门,你们很快就要被抓起来了!哈哈哈哈!” 柳嫤不想和这疯女人辩论,林长茂也不想引来别人的注意,他捡起一块石头,就向人砸了过去。柳嫤上前摸了摸鼻息,还有气。而客栈里的老板娘,见了林长茂的凶残模样,根本不敢出来阻拦。 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黯淡的月光伴着寂寥的星子,洒下迷蒙的光芒,却怎么也照不亮脚下的影子。 柳嫤被林长茂拉着,跌跌撞撞地往山上跑去,他并不是慌不择路,那方向会路过一处叫“清净斋”的尼姑庵堂,林德兴的继室,他的继母就在上面修行...... ☆、庵堂 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山上跑去,身后传来好几家的狗吠声音。此处上山是有路的,林长茂根据以往的记忆在林中转了好几个弯,找到了那一条崎岖的小路。 渐渐的,天边亮了一些。 柳嫤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汗流浃背,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而林长茂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双膝都在发软,因为一路上都紧紧地拉着身后人,他花费的力气更多,此时也没力气了。 柳嫤是真想不走了,甚至她觉得即便让馈酢酹找到又如何,会死吗?会死就死了吧……只是,看着林长茂累到了极点,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咬咬牙,还是一直跟在他的背后。 林长茂继母修行的那个尼姑庵叫做清净斋,就在山顶某处,两人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可以隐约看见那庵庙黑灰色的轮廓,小小的,就在不远的眼前。 这时候,天破晓了,第一束金灿灿的阳光从云海里钻出,然后是第二束第三束,整座山峰全都笼罩在金黄中,温暖又充满希望。金顶之上,那座庵堂的牌匾“清净斋”三个字,金光灿灿,仿佛发散着万丈慈悲的佛光。 两人来不及欣赏这云海日出的美景,悄悄地摸到了庵堂外,寻了一处较为低矮的墙头,想要趁着里边人还没发现的时候,爬进去躲上一躲。 林长茂蹲在地上,让柳嫤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