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柳嫤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她当然知道以今天白日时候的情况,林长茂毫无办法。毕竟,他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他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震袖高呼一声,就让那群人死命抗争到底,或是让那穷凶极恶的土匪们向善的能力。 林长茂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然,在面对楚王的谋害的时候,他就不用死遁了,之后也不用在晋王爷面前,低声下气地以别人的身份,扮作忠诚的死士。他有的,只是比常人更灵活一些的脑子,以及更谨慎一些的心性而已。 夜晚,油灯如豆,摇曳起满室的寂静。 柳嫤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身边的男人,开始不甘寂寞地将手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手指挑开亵衣的带子,想要往里边钻去。 毕竟,林长茂还是个年轻气盛的男子,血气方刚,今日又那般刺激。他想要亲近自己的妻子,而这种求欢的举动,也不是第一回了。算起来,自柳嫤怀上安安,到现在一年多快两年时间里,夫妻俩都没有做过正常的夫妻乐事。 林长茂想,很想!只是,柳嫤不想,一点都不想!她也永远不会同意! 空气变得灼热,两人都气喘吁吁之际,林长茂最终还是因着柳嫤的抗拒,歇了心思。只是整晚搂在她腰际的手臂,一直都青筋暴起,像要把人的腰勒断的样子。 第二日,两人用过早膳之后,又换了另外的一种伪装,他们扮成一对年老的夫妻,加入了一队往东边去的商队里。 如此这般,两人时而混在商队里,时而混在探亲的人群中,慢慢地接近了南边的江城。一路上,他们很幸运的,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没有遇到要抓他们的人。 从京城到达江城郊外,两人一共用了三个月,终于在盛夏的七月里,看见了江城那古老的城楼,此时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能就这么回林家了,所以两人又在一处价格低廉、朴素还有些简陋的小客栈里歇了下来。 小客栈离江城城里不远,平时只供一些来往的行人歇脚喝茶,像柳嫤他们这样,要在这里住一日的情况,还是很少遇见的。不过这也意味着一笔进项,所以客栈的老板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此时,柳嫤两人的伪装是青年夫妻,不过面上的样子,和人们印象里的两人也很迥异就是了。 “你这人,就是好吃懒做,烧个水都这么慢!是不是要把水烧到天上去啊!哈?!”客栈的老板娘是个中年的妇女,她头戴红花,脚穿红鞋,很是彪悍的模样。 被老板娘提溜着耳朵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面目清秀,只是眼里却不时闪过不甘不愿的光芒,叫老板娘看得更加生气,手上拧耳朵的力气也加重了几分。 “这婆娘可真是泼辣!” “谁说不是呢?可怜老板这小妾了,年纪轻轻的,啧啧,长得不赖,啧啧!遇上这样的大妇。” “听说这小妾当初还是林家的丫鬟呢,刚来这儿的时候可是水灵得很,哪里知道,不过一年半载的,就被蹉跎成这样子了……” 林长茂和柳嫤在楼上的房间里吃着东西,楼下客人们的谈话,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这里的门板薄得很,而客人们谈论的声音也不低。 “这饼子挺香的,你多吃两口。”林长茂给柳嫤拿了个饼,是用鸡蛋和面泥烙的,在一路匆忙的两人口中,也算是难得的美食了。而且关键是这里离林家很近,让林长茂心喜,自然是吃嘛嘛香。 柳嫤吃了不少蛋饼,这路途遥远的,她的胃口大了许多,也不再挑食。这三个多月里,他们也曾餐风露宿过,也吃过难咽的糠野菜,所以柳嫤也习惯了。他们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只是银票要到钱庄去才可以换成银子铜板,随着风声更紧,两人根本不敢再出手引人注目的银票。 傍晚时候,客栈打烊了,老板夫妻请住宿的客人一道用膳。他们这间小客栈没有专门的厨子,留宿的客人们都是跟着主人家一道吃饭的。 晚饭是莲子猪骨汤,还有一盆酸菜,两道野菜。吃着的时候,老板娘还热情地问起,“客人是打哪儿来呀?” “就是隔壁郦城那一块来的呢,”林长茂回答,“我夫妻俩也是来江城走亲戚的,只是现在两手空空的,也不好贸然过去,想着明日时候挑些手信再去呢。” “我说呢,听小相公这口音就离咱们江城不远。您这亲戚是谁人家啊,江城里的我都熟悉得很!”客栈老板也加入谈话里。 老板多留了个心眼,毕竟,江城里可有人一直在寻找某个年轻漂亮的娘子呢。虽然这夫妻俩中的小娘子姿色一般,但谁说得准是不是就是那要找的人呢?若真是,他们可能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