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沁冷冷道:“作不作证,你们自去陛下跟前说,不要妨碍我们办差,今日之行,我们只为带走宇文宪,余者不必多说!” 苏樵怒目而视:“若我们不让你带走呢?” 慕容沁缓缓抽刀出鞘:“那就只好得罪了。” “慕容先生!这位苏家二郎君,可是青城山纯阳观易辟尘道长的亲传弟子!”宇文庆饱含警告意味地道,又对宇文宪说:“齐王,慕容先生的话其实并没有错,即便您走得了,齐王府的人也走不了,还请您三思才是。” “难道我不走,陛下就会放过齐王府上下?” 宇文宪惨淡一笑,将宇文诵放下,转向秦老夫人等人,忽然行了个大礼:“这些日子,宇文宪给贵府上下带来麻烦了,还请老夫人勿怪,也多谢诸位的维护,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我跟他们走便是,不要为我一人而连累你们。” 秦老夫人:“齐王……” 宇文宪上前几步,作出束手就擒之姿。 宇文庆挥手,左右的兵士立时上前将他拿下。 颜英:“殿下!” 宇文宪:“颜英,七郎就劳烦你多照料了,请你将他带走,送出京城,去他舅家……” 慕容沁却道:“齐王多虑了,不管是齐王儿女,还是王府里的下人,没有皇命,齐王府的人一个都出不了京。” 宇文宪面色大变:“我已束手就擒,陛下还待如何,难道要赶尽杀绝不成!” 慕容沁没有理会他:“来人,将宇文七郎也拿下!” 颜英却拦在宇文诵身前,一副拼了性命也要护住七郎的样子。 慕容沁如何会将他放在眼里,他拨开左右军士,长刀随着身形微动,不过三招,颜英便狼狈地跌落一旁,慕容沁面露不屑,伸手抓向宇文诵。 一把剑忽然横在他面前。 握剑的手非常好看,白皙,修长,宛若美玉,没有一点瑕疵。 慕容沁没有欣赏的心思,想也不想便朝剑鞘抓去,只是堪堪抓住剑鞘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这把剑的来头,以及剑主人的身份。 然后又想起了在婼羌遗址,沈峤一人独战群猿的情景。 于是动作不由得稍稍顿了一下。 正是这片刻的迟滞,剑鞘已经不在他触手可及的掌控范围之内了,慕容沁急急退了一步,避过扑面而来的一道剑风。 定睛一看,沈峤甚至还未出剑。 道袍飘飘,仙姿秀逸,出尘脱俗,对方看上去比在场任何人都要无害。 然而慕容沁知道那只是假象,若说先前他还有些看轻沈峤,经过婼羌一事之后,他再也不敢小觑眼前这道人所蕴含的强大实力。 他定了定神,冷声道:“沈道长,你属狗的吗,遇见什么都要多管闲事?” 沈峤:“齐王的罪名,你们尚未能够确凿定论,便要牵连稚子?” 慕容沁哂道:“胆敢暗害先帝,自然要株连全家。” 窦言再也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齐王没有害先帝,先帝是被宇文赟害死的!” 除了已经知晓内情的苏威和沈峤之外,在场众人皆是齐齐变色。 宇文庆更是忍不住失声道:“你说什么!” 慕容沁大声道:“妖言惑众,将她也捉起来,别放走一个人!” 伴随着这句话,拓跋良哲与慕容迅从外面掠了进来,一人抓向窦言,一人扑向宇文诵。 两名小儿毫无反抗之力,甚至都没能看清来人动作,只能眼睁睁地任其接近。 但无论拓跋良哲,还是慕容迅,都没能接近他们。 一道剑光闪过,挟着充沛的真气席卷而来,犹如山雨欲来风满楼,生生将两人逼退了数步。 沈峤:“有我在,谁敢动他们?” 这一字一句,仿佛平淡无波,却分明夹杂千钧之势。 慕容沁狠笑:“沈峤,我倒要看看,单凭你一个人,怎么护得住他们!” 他横刀向前,纵身朝沈峤掠去。 苏樵喝道:“谁说只有他一个!” 他提剑挡住慕容沁,扭头对沈峤大声道:“快带他们走!” 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