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了!那条裙子,那条裙子明明就是您为了离开准备的。上回您门没有关紧,奴婢都从门缝看见了,那条裙子腰侧里可以藏一把防身匕首。”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凛,紧紧抓住云溪的手道:“皇上重病?是不是淑妃和乐平王要逼宫?所以才诓您进宫当人质?王爷呢,王爷知不知道?” 云溪淡定地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冷静道:“你放心,我既有匕首防身,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凌翠还要再说些什么,云溪却突然取下脖颈上常年挂着的羊脂暖玉,郑重放在了她手上道:“若淑妃非要挽留,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就带着这个去红袖坊找姬四娘。到时该怎么做,她自有定夺。”说完,轻轻在凌翠手上扣了三下,以示托付。 凌翠哽咽道:“奴婢现在就去找姬四娘想办法!” 云溪呵斥她道:“胡闹!你一贯知道我的心事,若你都不在了,何人替我传信?” 说完想了想,突然使剪刀铰下一缕头发,写了两句诗,一起塞进锦盒中,喊来杜伯,把锦盒递给他:“王爷明日傍晚定能返回,若我有不测,把这个交给他!” 杜伯偷偷窥视云溪神色,面颊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心虚,他踌躇片刻,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她道:“淑妃性格泼辣跋扈,王妃万事小心!” 云溪会意地点了点头,亦十分清楚,杜伯是因为违背了元焘嘱咐、把自己推出去挡灾之事内疚,当下也不责怪,淡然道:“走吧!” 却说马车三转两绕,不大功夫就到了皇宫。 云溪撩开车帘往外看,只见宫门守卫极严,每隔三五丈就有一名禁军把手,来人如果没有手谕,一概不许进去,不禁眉头微蹙。 见引路内监摸出一个腰牌和宫卫通行,云溪心念微动,悄悄塞了锭银子给旁边一个侍卫:“不知淑妃娘娘如今住在何处?” 那侍卫微微讶异,见无人注意,便不动声色地把银子纳在袖中,低声道:“淑妃娘娘原本住在昭和宫,今日却是留在太华殿侍疾。” 看来邺皇果然是遇刺了!云溪暗忖道。 她伺机又问:“那乐平王呢?听说乐平王昨夜喜得一女,连夜进宫禀报喜讯,一直未曾离开。” 那侍卫闻言似乎有些讶异,眸光微闪,迟疑了一下道:“这些……在下也不知道。今日晨间宫里擒了个刺客,正乱着呢。王妃若是没有重要的事,还是早些回去吧!” 云溪苦笑一下:自己倒是想回去,可估计眼下这宫里越俎代庖之人恐怕绝不会同意。 入了宫后,角落处早就预备着一顶软轿,引路内监做了个请的架势,云溪摸了摸腰间匕首还在,深吸一口气,从容登上软轿。 不多时,软轿在一处院墙极高的宫阙前厅停下。 云溪抬头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昭和宫”三个大字,心道淑妃没去“侍疾”,反而在她宫里秘见自己,看来是别有用心。 谁知走了进去,富丽堂皇的宫殿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云溪登时察觉有异,她猛然回身往后转,大声问引路太监:“怎么没人?” 却被几个不知从哪里突然闯出的宫娥拖住了:“娘娘有旨,皇上圣体有损,需诸位皇子妃们亲自抄写经卷祈福,还请泰平王妃在此抄经!” 云溪心里一惊,连忙揪住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问:“宣王妃、庄王妃,其他几位王妃也都在这里么?” 那宫娥果然老实,摇了摇头道:“只有您一个人在这儿!其他都是朝廷大员的夫人,她们在……” 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宫娥掌嘴责骂:“娘娘和王爷的事,几时轮得到你开口了?” 云溪的心蓦地一凉:莫非被关在昭和宫的,只有自己?有那些朝廷大员的家眷为人质,恐怕元丕想要篡位之心志在必得? 一时间,云溪忘了诸皇子妃中为何只拘了自己一个人来,只是越来越担忧:即便元焘成功说服朱提王元悦,可若是朝臣都向着元丕说话,恐怕局势仍难以控制。 除非,她能找到那些朝廷大员的家眷被关在何处…… 胁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