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着的男人厉害,竟能想出这样的破解之法。 等到赵树清从外面方便回来,便见着自己的乖妹妹将小兵移到了他所执着的黑棋内,振振有词这叫做里应外合。 赵树清握着棋子沉默片刻,“玖儿,规则上不是这般。” “树清兄何必非要执着于规则,这规则不也是你我二人定下的吗?若是要得胜,还需变通才是。” 望着在对面笑着打哈哈的帝王,赵树清静静盯了他几秒,在他的笑容渐渐尴尬落下时,将手中执着的黑色小兵直接丢在了白色棋子围着的王棋前。 “那我便变通一次,让小兵刺杀敌国国君。” 望着自己这边的白色王棋被黑棋吞下,卫明言也不闹,只是笑的更加欢快了,“你这便是赖皮了,国君身边高手如云,哪里有这般容易。” 赵树清平静问,“小兵品阶低下,又有何能力里应外合。” “诶,树清兄为何不多想一些,若是这小兵,武艺高强呢?” 呵。 反正不管怎么说,对面这个不要脸的皇帝都能找到理由。 赵树清收回手,决定还是自己去看书。 “你这就不玩了?来来来,玖儿,我们两人玩。” 眼睁睁望着幼妹乖乖开始收棋子,赵树清又默默坐了回去。 大不了他就在这里看书,反正绝对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榕城 郎素已经在这个角落中默默坐了很长时间了,他不停扫视着外面的雪地,看着那些来来往往巡逻的匈奴人,身子看似是背对着身后众多人蜷缩着,手却一直在木头上动作。 好在虽然这木屋足够大,但也年久失修,郎素手上力气又大,来回几次后,这一块的木头便被他都用刀划开了一道道半截。 周围人俱都麻木的闭着眼,完全没有人发现郎素的动作。 只要到了夜晚,他便能顺利从这里逃脱出去,打开城门让外面藏着的兵将杀入。 他正努力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停下手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脸上满是脏污的少年正默默地盯着自己,他身形瘦小,眼睛却黑亮不已。 郎素心中一惊,按照资料,榕城这么大的少年大多都是在幼时便被当做奴隶驱使,比起那些以成人身份被囚禁在这里的柳国人,这些从小生活在这的孩子并没有那么多思念家乡的情绪,被他瞧见自己这番动作,若是喊出来,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他生怕这少年喊叫出来,连忙从怀中掏了掏,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衣衫里面,居然也真的让他掏出了一块糖块来。 将这块糖块小心递到少年手心中,郎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总是是攥着糖块,一直望着郎素下手,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直到天色渐暗,郎素才算是完成了所有,他从未吃过苦的双手被冻得不轻,连忙小心揣到怀中,默默等待着夜间到来。 哪知道还没等到夜间,外面就传来锁链被打开的声音,进来的两个匈奴人望了望这一地如同死人的柳国人,嘲笑了几句,便都将目光放在了郎素身上,目标明确的向着他走了过来。 郎素在府中可是学过匈奴人的语言的,只听着他们的意思,像是要捉一个柳国人出去玩乐。 说是玩乐,其实便是鞭打柳国人,看他们惨叫挣扎求饶。 作为新来的柳国人,郎素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这个鞭打对象。 若是被带出去,藏在身上的刀具会有被发现的风险不说,便是晚上出去通风报信,也会被耽搁。 可若是现在翻脸,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挡的过现在还俱都清醒着的匈奴人。 他心中一凛,藏在背后的双拳紧紧握紧,死死垂着头,让藏着冷意的眼不要露出来。 两个匈奴人说笑着往这边靠近,时不时带着嫌恶踢一脚坐在地上早就冻僵了的其他人。 就在他们要到了这边时,一旁满脸脏污的少年突然倒地,浑身抽搐着在地上滚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