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惊诧,暗自疑惑陆钦州好本事,与侯夫人这样的关系也能瞒得滴水不漏,如今听了胡氏这样说,才知原来他们这近水楼台又青梅竹马,也难怪会凑到一块去,只是却不知为何当初嫁娶时没有成了一对。 她见胡晓竹一双眸子只管上下扫着自己,心里隐隐有些烦燥,见昊儿扯着她的手要将她拉到外间去,便也借此告了声罪,带着昊儿出了观花亭,在这芍药园中漫走着。昊儿因见远处有一弯水里凫着几只鸭子,非要拖了蒋仪过去看。他力气足够大,蒋仪也懒得回亭中去,也就随了他走了过去。谁知到了水边,却见一只半人高的大黑狗也站在水边看那大鸭子,听见人声便转过头来盯着蒋仪与昊儿看,鼻子里不时喷着热气。 昊儿还欲要上前去摸那狗去,那狗目露凶光的喷着热气往过来走了,蒋仪察觉到危险,把昊儿一把抱起来却不敢快跑,只是渐渐往后退着。她不敢盯着那狗,只能装作无意慢步的样子往后退,也是怕惹的狗发狂突然扑过来。 “虎子!”身后胡晓竹喊了一声,那狗眼里的凶光登时散了,欢跳着往蒋仪身后扑去。 蒋仪回过头,见那狗绕着胡晓竹周围打转,胡晓竹手里拿油纸包着些肉骨头亲自给那狗喂着。胡晓竹喂完了,扔下油纸走过来笑道:“这狗虽样子凶些,却不咬人的,吓坏你们了吧。” 蒋仪摇头道:“倒也没有,侯夫人怎么也出来了?” 胡晓竹指指那狗道:“虎子最与我亲厚,知我来了才在这里一直等着,我是要来看看它的。” ☆、原委 蒋仪笑着应了刚要走,就听胡晓竹道:“前番还听介衡说如今为了要施新政,朝堂上颇多辛苦,总不能归家,这般娇花美眷空放在府里也是可惜了。” 蒋仪自回门后就没有碰见过陆钦州,但想必他们是常见面的,只是胡晓竹再与陆钦州相好,如今也还是正头的侯夫人,她大喇喇的说出这番话来又是何意? 蒋仪终还是笑了笑道:“他再辛苦也是为了这一国百姓,妾在府里更要加倍孝敬母亲,安稳后院,不致为他增添负担才好。” 她可没想过要对这侯夫人低头,况且陆钦州也曾说过,叫她只管做好她的九夫人,其余的事情他来处理的。 蒋仪方要转头,就听那胡晓竹又冷冷言道:“真是好大的出息,连远泽都勾搭上了,好好一个陆府的家风都要叫你给败了。” 这事必不是陆钦州透露给她的,陆钦州就算与她私通,也不会把这样的丑事讲给她听。那胡晓竹以又是从何处知道的此事? 蒋仪混身都抖了起来,紧紧怀抱着昊儿,见胡晓竹仍是那样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冷笑,似是等着要看自己出丑,她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道:“这话又从那里说起,我家大少爷已是皇家钦定的驸马,待公主府建好就要成亲的,妾身不过蒲柳,名声叫人坏了也就坏了,只是大少爷还有大好前途,若叫人有心造了谣言伤了他的名誉,只怕我家大人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就算不知道她是从那里知道的,也要唬住她,叫这事情断在她这里才好。 她学着胡晓竹冷笑了一声,走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侯夫人,妾听闻京中有个四品官家的夫人,白日里四处嚼了我家大人的舌根,还是跟丈夫一起睡着,天不亮就被人剪了半截舌头去。侯夫人说这话可要当心了,承顺侯怕是压根就不与你同床的吧?” 这正是当日在醉人间,陆钦州拿来威胁过胡晓竹的话,蒋仪原样儿学完了,仍是冷冷望着胡晓竹,就见她仿如见着鬼了忽而面色惨白,尖叫了一声转头走了。 观花亭中的几位姑奶奶与程氏俱是听见胡晓竹惨叫,忙都跑了出来看出了什么事,因伺候的人都在观花亭周围候着,这里倒没什么人。胡晓竹也是经另一条路跑的,蒋仪见这些夫人们来了,只是淡淡道:“方才想必是侯夫人与虎子玩的兴起了才叫的,她这会子想必是与那虎子到别处玩去了。” 回亭中宴饮了一番,胡氏见蒋仪也不肯喝酒,嫌她不能尽兴,又陪她在府中各院转了一圈,因见日过中天昊儿也累了,便辞过程氏套车回府了。 在回府的马车上,昊儿玩着手里两个从胡府里拿来的小桃木剑儿,玩了半晌拿剑戳着车厢里的绵毡喊道:“杀!杀!杀娘娘。” 胡氏听的奇怪,问蒋仪道:“他从那里学来的杀呀杀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