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西跨院,蒋仪便揣了些络子后脚也跟了上去。她到了西跨院,见元蕊在临窗抱厦里坐着做东西,便也笑着走了进去。 元蕊笑道:“姐姐今日怎么来了?” 蒋仪也是笑道:“娘娘那里这两日也没有功课要我做的,我便过来与你打些络子玩。” 她向窗外望去,见那荷荷端了两杯茶到厅房去了,想是孟泛与天佑并未到后院去,只在前院正屋中相商此事。便也专心与元蕊做着针线,因她见元蕊隔一会儿便要无端笑一笑,用胳肘歪歪她道:“妹妹有什么喜事这样高兴?” 元蕊红了脸笑成一团,见一个小丫头仍站在地上,支道:“我这里不用你伺候,快去外间看你干妈去。” 那小丫头福了福便退出去了,元蕊欲要说什么,却又咬了唇望着蒋仪,半晌才道:“那姻叔年级也好大了,我还这样小,等我长大,他便老了吧。” 蒋仪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陆远泽,既她能这么说,想必亲事是有眉毛了。蒋仪心猛跳了一下,却也笑道:“那你就快些长大,好赶上他去。” 元蕊又道:“你在历县是不是早就见过他,亏你当日还装作不认识。” 蒋仪道:“我是闺中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只坐在车里,外间有谁,全是四舅父在支应罢了。” 元蕊本无心机,见她这样说也就信了,笑道:“那日在王府,你走了之后,姻叔还曾问过我平日在家做些什么呀,爱玩什么呀,又问我是不是平日便与你一起住着。我道咱们是分了院子的,你在祖母这里,也不常与我在一起。” 那日蒋仪被陆钦州唤了去,元蕊与陆远泽单独呆在一起,想必她在那里,便喜欢上那个年轻帅气又善哄女子的姻叔了。 又听元蕊道:“那日去陆府,也遇着他了,他还问我既是谢历县的事,如何你不曾来。” 蒋仪心里隐隐有陆远泽的相貌身影,并他说话的语气,就仿如元蕊说的这些事,她是亲见过一般,心里竟也暖暖的,暗道,他竟仍能记得问我一声。 两人正说着,就见元佑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孟宣却来了,直奔上房而去。荷荷因要伺着茶水,一直在厅房门口站着。 蒋仪到了晚饭功夫,也从抱厦出来到与元蕊到上房,给孟泛与孟宣问安。孟宣还好,孟泛神色凝重,狠盯着蒋仪看了几眼,直看的蒋仪心中发毛。 出了西跨院,她便寻了一个往日与李妈妈相好的婆子,塞了几个铜板,要那婆子给李妈妈带个话,叫她晚间寻个机会进来一趟。 到了方正居屋中,蒋仪心里仍是思忖此事,虽不曾亲闻,但照今日孟泛与天佑的神色,想必要与陆府结亲的事情办的并不顺利,或者不期然还有更严重的事情。陆钦州的意思是要孟泛就此收拾,既往不厩的,但如今他想要的更多,或者还想在朝中谋个重臣这位。陆钦州既知了他的心思,会有如何反映? ☆、小楷 照孟泛今日的样子,元蕊嫁入陆府怕是没可能了,那孟泛元佑等是否真要一趁小轿抬她到五仗河去,给陆钦州做妾。以陆钦州那日的态度来看,只怕小妾做不成,被人拒之门外的可能性更大,到时候,她的颜面何存,只怕这会成了比当初在历县家中更丑的丑事,这京中,怕也就呆不下去了。 蒋仪正思忖着,就见李妈妈走了进来,此时夜色已浓,她进来就要请安,蒋仪忙扶了道:“妈妈狠不必如此,快坐下喝点茶水。” 李妈妈如今也不拿蒋仪当外人了,笑道:“四夫人眼睛如今里面像有钉子一样,见了老奴都冒着寒气,老奴需得等她安歇了才敢过来。” 蒋仪端了茶道:“为难妈妈了。” “那二房的荷荷,可是妈妈您的干女儿?” “正是。”李妈妈道:“姑娘这儿可有事要她帮忙跑腿的尽管说了即可。” 蒋仪道:“是件不光彩的事儿,却也与我有莫大干系。劳烦妈妈抽个空儿去二院一趟,问问那荷荷,今日在二房上房里,二爷也二少爷和四爷都商量过什么事情,说过些什么话儿,妈妈听了,把原话儿带来与我听。” 李妈妈答应了道:“这好办,老奴这会子去一趟,明儿晚间上夜前,还到你这屋里来说于姑娘听就成了。” 蒋仪谢过了,又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来塞到了李妈妈手上道:“妈妈看着打点打点,莫叫您亏欠了人情才是。” 李妈妈推道:“这不过是老奴份内的事,那里需要这些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