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臣女想问,陛下让他去做什么了?那件事有没有办成?” 苏铭? 又是苏铭。 萧安辰只顾着高兴,倒把苏铭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个苏铭,是祸害,但又不得不留。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水,装作不在意道:“阿雪,怎地又问起那个护卫了?” “在陛下眼里他是护卫,可在臣女眼里他是家人。”苏暮雪道,“家人不见了,臣女当然要寻。所以,陛下全然不记得了么?” “朕朝事繁忙哪能都记得。”萧安辰握着茶盏的手指缩了缩,“容朕想想。” “好,臣女等陛下想。”苏暮雪睥睨着他,“但愿陛下不要都忘记了才好。” 事关苏铭,谈天总是很压抑,几句话后,谁都不曾开口了,萧安辰不开口是因为在想着如何解释苏铭办完事后不归的事。 苏暮雪则是在想,萧安辰是不是知晓苏铭在哪里?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饮完了两杯茶后,下人来报,说苏暮雪定制的新衣到了,店掌柜亲自送来的。 苏暮雪起身去迎,见到来人后脸上浮现笑意,轻柔道谢,“有劳。” 店掌柜含笑回:“应该的。” 两人在庭院中浅浅说起话来,时不时还有淡笑声传来,萧安辰捏着杯盏的手指用力攥紧,杯盏上映出重重的痕迹。 他侧眸静静看着,眸底涌出不悦,被唤做刘掌柜的男子,约莫二十多岁,有着一副较好的皮囊,眉清目秀,是帝京女子们喜欢的那种儿郎。 萧安辰曾听三公主说过,她喜欢的就是那种光风霁月般的男子,他当时随口问道:“那样的男子有什么好的?” 三公主笑着回道:“人好心善,肯定疼娘子,那样的男子肯定是顶好的。” 不知为何,萧安辰看着庭院中侃侃而谈的男子,莫名的同三公主口中的男子重合到一起,心像是被狠狠捏了一下,倏然沉下来。 难道…… 阿雪也喜欢这样的男子?? 想到这里,萧安辰下颌绷起,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得更用力了,隐隐的,咔一声传来。 他手中的茶盏终是不堪重负,裂了,茶水溢出,浸在了萧安辰掌心,那道红色疤痕越发的狰狞。 他掌心的这道疤痕好好坏坏,红痕一直没消,看着便叫人心颤。 周嵩见状递上帕巾,“陛下。” 萧安辰眼眸直勾勾睨着外面,擦拭手心的动作很粗鲁,力道也很大,红痕颜色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重了。 这道疤痕一如划在了他心上,又酸又胀又疼,又难捱。 他在嫉妒,嫉妒苏暮雪同别的男子有说有笑,他想做什么,但可悲的发现什么都作不了,他要疯了。 萧安辰身上的暖意一点点消失不见,直到男子离开,他才好了些许。 苏暮雪同萧安辰说话的耐心已用尽,刘掌柜走后,她寻了个理由便让萧安辰走了,萧安辰走时的眼神她一直都记得。 欲言又止,又有些受伤,唤她名字时,透着柔情。 柔情? 他对她何来情? 怕这也是他出来的吧,他演技一向很高,常人看不出什么。 萧安辰到底是没忍住,夜里便命人把那家制衣店团团围住,抓了那掌柜的,给足银两,让他连夜离开了帝京,并警告他以后不许回来。 刘掌柜哆哆嗦嗦上了马车,手指掐地都泛白了,一直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惹了什么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