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身上的外套沾了烟味,贺晟随手脱了挂在门口,才抬脚走进去。 走到沙发旁,他和虞清晚怀里的兔子对上视线,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警告意味十足。 兔子立马缩了缩耳朵,害怕地往虞清晚怀里钻去。 然而,听见耳边的细微声响,虞清晚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睁开眼,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半梦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地轻声问:“你回来了?” 刚刚睡醒,她的嗓音尾调都沾染着丝丝绵软,听得人心口都微微陷下去。 “嗯。” 贺晟应了声,弯下腰,动作自然地把粘在她脸颊上的那缕碎发拨弄开,低声问:“怎么在这睡着了。” 虞清晚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沾染着夜晚的微微凉意,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过脸颊的某处肌肤,让她下意识咽了咽喉咙,胸膛里的心脏莫名鼓噪地厉害。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些困。” 其实本意是想等等看他会不会回来的。 不过她没说这句,快速起身穿上拖鞋:“我现在就上去睡了。” 虞清晚忙不迭抱着兔子起身准备上楼,只听见身后也跟着响起脚步声。 贺晟也跟着上楼了。 那他今晚要睡在哪里? 三楼有一间主卧和一间客卧。 他会主动去睡客卧吗? 还是...要跟她睡在一间。 走到三楼的楼梯口,虞清晚心理斗争结束,终于找到一个话题。 她站在卧室门口转身,看向身后跟上来的男人,柔声开口:“对了...这只兔子,它叫什么名字?” “没起名字。” 贺晟一边抬手解着袖扣,顺着视线看了一眼兔子,才淡声答:“没人给它取。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知道他素来没什么耐心,更别提给宠物取名字,虞清晚也不意外,点点头说:“噢...好,那我认真想想。” “嗯。” 见贺晟似乎没有去另一个房间的意思,她咬紧唇,终于再次一鼓作气地抬头看向他。 “那你今晚要睡哪里?” “你说呢,贺太太。” 贺晟倚靠在门框上,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随意散着几颗,一副闲散矜贵的模样。 灯光下,男人的眼眸微亮,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提的婚前条件里,好像没说过要分开睡。” 顿时虞清晚呼吸一紧。 其实她也想过的。 关于夫妻义务这件事,她没提在婚前条件里,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既然没提,当然也就没理由拒绝。 只是还没准备好.... 空气静默片刻,还没等虞清晚想好怎么开口,就听见贺晟淡声说:“我的衣服都在里面,洗完澡再说。” 原来下午在虞清晚整理行李的时候,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男士的衣物也都一起放进了主卧的衣帽间里,客卧空空如也。 她自己的衣服现在也在衣帽间里,还有内衣什么的。 担心被他看到时尴尬,虞清晚当即便说:“我去帮你找。” 巨大的衣帽间里,一排黑色或是灰色的男士睡衣睡袍挂在衣柜的另一侧。 她的衣服都是偏浅色,给贺晟准备的则都是深色,两种风格并排放在一起,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面对眼前的一切,虞清晚还是有一种极强的不真实感。 贺晟现在是她的丈夫。 他们现在住在了同一栋房子里。 他们会一起生活,所以她必须努力适应。 她深吸一口气,挑了件深灰色的丝绸睡袍拿出去,问站在卧室里的贺晟:“这件可以吗?” 贺晟眯了眯眼,轻笑了声:“其他的呢?” 虞清晚怔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其他的?” 只见男人眉峰微扬,看着她手里那件睡袍,慢条斯理地问:“那我只穿这一件?” 不等她开口,他便又说:“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