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叫人……你胆子倒是大……那你与我说说,真玉真的会不喜吗?” “那是自然的,任谁都不会喜欢自己能随便就被人替代。” 他身体全部倚靠在树上,像是自言自语般,“是吗?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我纳她的宫女,为何与别人…………?” 碧姜心里冷哼,周梁这样子,好像还受委屈了。虽然她不知道隐为何会把扶茶送给周梁,但周梁真像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在乎自己,难道不会拒绝吗? “或许,她是在试探你?” 若是她,当然是再如何都不会送女人给自己的男人。但世间有些女子或许会那么做,一是为试探,二是表现自己贤惠。 “试探?” 碧姜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不知他原本醉熏的红潮片刻间褪去,在一刹那间变得惨白。他抚着额,想起当初秦氏娇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情形。 秦氏说是公主派她来服侍自己的,他那时候想着,公主或许是因为容颜被毁,心生愧意,才会生出那个主意。 当家主母把自己的丫头送给丈夫为妾,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他虽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自己娶的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而是天家的公主。但也没有多想,就收下了秦氏。 后来娘趁机提出把表妹也一并收了,不想公主也同意了。 当时,他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他们刚成亲,公主不召他同寝,也是常理。不想一过三年,她都没有召过自己。就像根本不把自己当丈夫一般,更令人屈辱的是,凭什么据九可以随意出入她的公主府? 外面传得多难听,说她与据九如何如何? 他一直忍着,多次求见,她要么是冷若冰霜,要么是根本拒绝。 到现在,任由据九那人踩到他的头上,压得他抬不起头。一个男人,夫纲不振,还无处诉说。这股子窝囊,还得生受着,何其难受。 碧姜不会想到他心里有满腹的委屈,只想着要真的是隐替她试探他,那他的反应实在是让人生气。不光是接纳扶茶,还顺便纳了自己的表妹。眼下还有什么梅姑娘,青云和绿衣三个女人。 这棵笋,真是被太多的虫蛀过。 她实在是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的纠缠,于是低着头,装出着急的样子,道:“侯爷,我现在就去叫人。 说完,她用最快速度跑远。方才自己没忍住,刺了周梁几句。但愿周梁酒喝得多,神智不清,明日醒来忘记此事。她现在真不想周梁会注意到自己,那样她就没得安稳日子过。 周梁确实喝得太多,纵使神智醒了,这会儿头疼眼花,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得跟免子似的。他眼神一晃,她就不见了人影。 碧姜当然不会真去叫人,事实上,她现在正被人提抱着,闪进了假山里。 来人一手环着她,一手端着盖得严实的瓷盅。 她真的很轻,比想的还要轻。 “周梁怎么会在那里,他与你说了什么?可是看出什么不妥?” 他一连三问,碧姜已被他放下,眼神远望着那湖边,“他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在这里。” 那赐名的事情,她并不愿意说。 “莫理他。” 他淡淡地说着,与她一起回屋子。住在此地也有好处,园子荒凉,鲜有人往这边来。倒是清静,也颇为自在。 进了屋,他随手把门闭上。 她则挑着灯芯,把灯点亮。 这样的事情,她从前是没有做过的。娇小的身子倾在桌子边,灯火一照,她的脸光洁得如同剥壳的鸡蛋,连根细绒都看不见。 他把瓷盅放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