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云山寨的少年们强拉住,说他们会照顾姐夫,被留在了外围。 梁成拉着贺云鸿一路疾走,到了一个摆了好几张大桌子的大厅里,却不落座,大声说:“你们快去叫杜叔和我干爹呀,我跟姐夫说几句话。”扯着贺云鸿进了小偏厅,砰地就把门关上了。外面有人使劲拍门,大声说:“喂!你不能这么霸占着姐夫呀!” 梁成根本不理他们,对着贺云鸿一笑,神秘地说:“我给姐夫带了礼物,想亲手给你,婚礼前不好去见你,那日姐夫来迎娶,也没有机会。现在赶快给你,免得一会儿我被他们灌醉了,就记不起来了。” 贺云鸿浅淡地笑着,礼貌地说:“梁寨主不必如此客气。” 梁成看着贺云鸿笑得调皮:“姐夫,你真棒!这么沉得住气!我姐一定喜欢!她从小就让我一定要会酷!她说酷就是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动声色!喜怒哀乐,不能挂在脸上。我过去总弄不明白,可现在看见了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边说,边从胸前掏出了一只狭长的木盒子来,塞到了贺云鸿手里,说道:“你看看,一定会喜欢的!” 盒子看着就是普通的核桃木,浮微雕了些松竹梅。贺云鸿犹豫了一下,推开了木匣上层的盖子,里面的黑色绸底模子上,并排放着两支玉簪。一支通体白色,簪头是竹子,中间镶了一圈金子,正是多年前他给了凌欣的玉竹簪。另一支,却是通体湛蓝,与白色玉簪相配,簪头雕成了同样的式样,也在同等高度的地方,镶了一圈金子。 梁成指着白色的玉簪说:“你还记得这支白色玉簪吗?那年在晋元城,我们几个一起动手,才干掉了那个戎兵。姐姐告诉我,姐夫就是那个用簪子扎了戎兵后膝的孩子,我一直记得姐夫那时的行动,真是勇敢仗义!后来,有人来救你们了,你将这簪子给了姐姐,当时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段。姐姐捡了起来,我们进了安国侯府,这簪子就没了,该是他们打我时,姐姐和他们动了手失落的,可是后来,竟然被镶好了,又送到了云山寨,姐姐就给了我……但实际上,还是该算是姐夫送给姐姐的!我找人给姐夫做了这枚蓝玉的,和你给姐姐的玉簪配成双。这支蓝玉净澄无暇,如姐夫给的簪子一样,也是极品美玉,算是我替姐姐还给姐夫的定礼!愿姐姐和姐夫,一辈子如这双玉簪,相依相伴,心诚意坚,吉祥幸福!” 听着梁成的话,贺云鸿觉得咽喉一阵发紧,恍然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时的自己,勇敢而仗义吗?十年后,自己还担得起这样的赞扬吗?那个提刀推开他们,迎向了戎兵的女孩子,贺府对她做了什么…… 贺云鸿脸上又现出红晕,梁成以为贺云鸿害羞了,笑着说:“姐夫竟然脸红了?这才像是和我一样大的人!不然我可太惭愧了!” 贺云鸿几乎说不出话来,将手中的木盒盖子推上,虚弱地说:“多谢……”将木盒放入自己的怀中,觉得盒子沉甸甸的。 梁成一拉他的手臂:“谢什么呀!姐姐和姐夫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你们一定会成为一对美满夫妻!杜叔说云山寨不能和姐姐搭上关系,可姐姐是我的亲姐姐,拉扯了我和云山寨一帮兄弟姊妹长大,无论外面人们怎么看怎么说,姐夫就是我的亲人!我可是云山寨的寨主呀!你既然是我的姐夫,就也是我们云山寨的姐夫了!我们山寨是个大家子,兄弟姐妹们都重情谊,日后姐姐姐夫有什么事,你们都不用说一声,我们赴汤蹈火,也会来帮助你们的!” 贺云鸿看向梁成,梁成的眼睛清亮坦诚,让人能一眼看穿到底,见到他那颗赤子之心。贺云鸿强咽下喉中的结块,面皮僵硬地抽动了一下,梁成脑袋凑近贺云鸿兴奋地说:“我跟你讲,我姐姐虽然说话声音大,爱教训人什么的,其实心特别好。小时候带着我们玩,给我们讲故事,日后你们孩子会和我们那时一样快乐的!她还会做饭,做得可好吃了!什么红烧肉呀,蜜汁鸡呀,蒸排骨呀!馅饼包子,……咂咂,你不知道你多有口福!日后要让我去你那里吃饭呀!我干娘让我对你带句话,两个人能走在一起是什么那个,千年修来的!你和我姐姐,绝对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呀!新婚夫妻要多体谅对方,毕竟谁也不认识谁是不是?我姐姐虽然不知道那些规矩礼仪什么的,可是个懂事的人,很好相处。如果有什么事呀,你就跟她讲道理,只要你说的有理,她会听你的。真的,有时歪理也行呀!能自圆其说就成!她会跟着你笑呢!当然啦!姐夫是个探花郎!哪里用得着我教?肯定是会讲道理的呀!嘿嘿嘿!……” 贺云鸿半垂下眼帘,梁成很赞叹地说:“姐夫真酷!我跟你说,过了年开了春儿,我们就要回云山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