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佑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挪之意,莫名其妙之余又有点冒火,耷拉着嘴角道:“有什么不大好的,我和掌印都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的,碰一下怎地了?” 薛元半拉着她往马车旁走:“掌印?监军方才不还叫咱家厂公吗?”他手劲虽然大,但在外人瞧起来竟像是两人并肩把臂而行。 姜佑被他的阴阳怪气弄的彻底火了,上了马车就阴着一张脸,薛元默不作声地调了盏茶水推到她面前,等她好不容易喝完,就又倒了一盏过去,等到一壶茶喝完,他现在暂住的地方也到了。 薛元是到哪里都不肯委屈自己的人,才置下的院子也是尽得南边精致如画的风情,姜佑想到自己在宫里跟一群文官钩心斗角,为他担心的辗转反侧,而他在南边独自逍遥快活,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眼睛。 到了自己的地盘他就不在掩饰,半拉半拽着她一路往内院走,进了内室反手拴上门栓,冷着脸抿着唇,满面的阴鸷,沉声道:“哪个狗东西敢放你来南边的?不知道战场上会死人吗?!” 姜佑一怔,还没来得及回话,薛元就继续道:“是马成和那几个狗才蹿腾着你来?还是那起子混账文官?!” 姜佑甚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儿,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他们,是朕自己要过来的。” 对薛元来说,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这种了,虽然现在瞧着战事平和了,但不过四天前这边还在打着仗,要是她早来几天也卷入这场混战里,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儿,那情形想想他简直都要疯了。 他不想对她发火,却按捺不住思绪,沉声道:“我特地请命出战南边都是为了谁?你当打仗是好玩的吗?在京里安安生生地呆着不好吗,非得跑到南边来让我挂心!”他摸着她的脸颊:“你瞧瞧你这是什么装扮,以为这样别人就瞧不出了吗?!” 姜佑像是被吓住了,怔怔地瞧了他半晌才讷讷道:“京里收到南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朝廷的人马在金陵城被造反的流民大败,连个活口都没有跑出来...”她越说越觉得憋闷:“你跟我隔了天南海北,我怎么知道你是好还是不好,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在京里还有什么盼头?”尾音颤颤,似乎带了些哭腔。 薛元微怔之下才想起来他的谋算,他向来是只求结果不择手段的人,祭出这法子的时候只想着赢面了,满腔的恼火泄了一半,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转身去打了盆温热的水来:“先洗洗脸吧,姜汁辛辣辣的,抹在脸上不难受吗?” 他把绢子往盆里投,沾湿了又拧干,细细给她擦脸,一边无奈苦笑道:“在你眼里我就这般无能?小风浪而已,难道还能让我翻了船不成?” 姜佑左挪右挪地不让他擦:“你又没有打过仗,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就是再能耐又能如何?” 他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乱动:“我是不会打仗,但总有人会吧,选了得力的人让他来做就是了,何必事事亲力亲为?”他隔着衣料抚着她的肩头:“你肩膀上搁着的这是什么东西,不嫌硌得慌?” 姜佑脸上仍旧不高兴:“我肩膀太窄,怕被人瞧出来了,所以垫了些皮革进去,硌也只能忍着。我这都是为了谁?” 蜡黄的姜汁擦去大半,露出底下清丽明艳的那张脸来,只是比往日消瘦了不少,想来南下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这般一想,他剩下的火气也跟雪狮子一样消弭干净了,探手去解她的衣裳:“皇上这一路上吃了好些苦头吧?在这里就先把一身行头解了。” 姜佑仍旧闹着别扭,拧着身子不让他动手:“你别管我,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好的。” 两人纠缠间她领子扯开大半,白嫩柔嫩的肩膀露了出来,肩膀上挂着葱绿色绳结往一侧歪了歪,往深处瞧还能见到浅浅的沟壑,他这几个月都没见这等美景,禁不住有些走神,下意识地停了手。 姜佑见他忽然手劲松了,抬手把衣裳拢好,正要说话,忽然就被抱了个满怀,他直愣愣地吻了上来,声音有些喑哑:“皇上...臣这几个月都是呆在军营里的。” 他说的太隐晦,姜佑没听懂,嘴里短促地唔了一声,就被他吞咽了进去,过了半晌才离开,仍旧跟她抵着鼻尖:“军营里头全是又脏又粗的军汉,臣想皇上得紧。”他一手试探着从下摆滑了进去:“过完年皇上就十五岁了,本来早就该成事儿的,奈何突然出了南边的事儿,咱们还要继续耽搁吗?” 姜佑没想到他突然拐到这事儿上头了,被他撩拨的有些气喘,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滚到了床上,他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臣想皇上了,想的要命。” 这床铺也甚是精致,压了个人在身上也不疼。姜佑脸涨得通红:“你撒谎!你哪里想朕了,方才明明还阴阳怪气口是心非的。” 不管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