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身上,他只需抓着那些造反的就能立大功。” 杨梅儿怔了怔,“赵都督他……他这何止是坏,简直就是阴险狡诈,不把老百姓当人!” “人家是被皇上器重的大将,只顾平乱杀匪立军功,哪里在乎一百多条老百姓的命。其实你和季秋真算幸运的,就连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县官都没能躲过这场大祸呢,你也听说了,杨富贵带着手下的人助阵杀敌想立功,结果被人砍掉了一条腿,眼睛也瞎了一只,捕头当不了了,在家躺着。芝儿不想伺候这么个废人就跟着娘家人跑回了家,她昨儿个还到处说她与杨富贵没成亲,杨富贵平时只当她妹妹看待,从未沾过她身子,她就是想撇清干系好重新嫁人。” 杨梅儿撇嘴道:“她这话谁信呀,她跟着杨富贵都半年了,怎么可能还是清白身子,她再怎么骗人也嫁不出去了,即便有人娶了她,洞房便能验身,看她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金恬笑了笑,没有接话,只叫她好生睡一觉,养养身子。金恬则去了铺子里,这几日韦小妹害喜怀上了,身子不舒服便没过来看铺子,金恬就帮她看几日。 铺子里这几日一直很热闹,不仅有客人买东西,还有许多人来这里聚着扯闲话。瞧,金恬刚一来铺子里,就听那些闲人笑着说殷尚这回也倒了大霉,因他殷家的铺子被烧了不少,也不知是他想问赵都督要补偿,还是因为他那夜睡死了啥都不知道以至于没有带县里的衙兵助阵,反正是被赵都督猜忌或嫌弃或是闹矛盾了,这几日不少人瞧见殷尚在杨柳镇上的殷家祖宅里住着呢。 也有人说他回杨柳镇是来向父兄禀报县里损失情况的,不管细节如何,反正他与赵都督闹僵了,若是求不得赵都督的宽宏大量,人家向朝廷递个折子,殷尚估计难以顶得住。 这些聊闲话的人都幸灾乐祸的,金恬倒也希望殷尚这种人早遭报应,但她觉得殷尚这回顶多家产有所损失而已,因为杨春儿和金菊儿还在赵都督那儿伺候,赵都督这人再阴险再会权谋,应该也会看在两位女子陪伴的份上给殷尚和杨富贵一点面子吧。杨富贵虽已残,但在金钱上,县衙和赵都督应该会有所补偿的。只不过这钱杨富贵肯定看得比命都重要,毕竟他要靠这些钱惨度余生,金芝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本事从杨富贵那儿抠到钱,自然不会跟着一个废人过。 果然,十多日后,殷尚又回县里去了,至于他和赵都督关系如何不得而知。只听说殷尚现在和杨富贵极少来往,杨富贵也越来越暴躁,身边几位下人全跑光了,最后还是他的爹娘去县里照料起居。 想来也是,以前殷尚和杨富贵是利益关系,互相利用以及官官相护罢了,如今杨富贵已成废人终日躺在床,以殷尚那种见风使舵之人如何都不可能再与他有来往的。 接下来几日杨梅儿每回从“仲勤商行”走过,瞧着自己以前的铺子,她就有些走不动路。可是,当初韦小妹和吴天河出了钱才盘下来,她又不敢要回来,怕季秋冲她发火或直接搧她脸。 其实韦小妹和吴天河见三哥家里败成这样也过意不去,前些日子给了他们一两银子,平时也时常拿些布料过来。 天气越来越热,已经有暑气了。这日,杨梅儿见金恬坐在铺子附近的一棵大树下乘凉,她便笑呵呵地过来陪着坐,道:“二嫂,瞧你这气色真好,你可不晓得,不知有多少在我面前说你是个极有福气之人,还有人说你旺夫哩!” 金恬含笑道:“别听那些人瞎说,什么旺夫不旺夫的。” 杨梅儿呵呵笑了笑,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金恬垂下眼眸瞧了一眼她的手,想必她定是有事要说,便直截了当地问:“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杨梅儿红了脸,“二嫂,我……我这些日子和季秋一直寻思着干点买卖,可得不出个主意。季秋近来时常被人笑话,他也丢不下那个脸去给堂哥或是二嫂娘家两位哥哥当伙计,本是靠劳力挣钱也没啥,可总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每回见了季秋不嘲笑几句就不走,所以……” 金恬浅笑,“所以不想给人当伙计,想自己当东家是不是?其实……前几日我和仲勤商量过这事,我和小妹给你的钱合着也有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