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说至此,太后指着自己案上的烤鹿道:“将鹿肉分给三位将军,再将哀家那里的玉如意拿来赐给三位将军,以犒赏他们赫赫战功。” 肖琦三人连忙谢恩,待回了席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镇西军与龙武军的军将也在此,但他们去岁并无胜仗,此刻只能任由他人出风头。 太后对私语声充耳不闻,待南曲唱完,扫了众人一眼道:“哀家和皇后一来,你们便多不自在,哀家在这儿听曲子倒是极好,你们只怕坐的难受,待会儿可还有别的节目?” 萧湄看向阿依月,阿依月道:“太后娘娘,还有踏雪寻梅呢,大周文士皆好风雅,正好北面的梅林开的正好,我和朝华想着,不若效仿古人的雅趣——朝华命人在梅林挂了十多只香囊,里头放的有猜谜的谜面,有作诗的题目,时限三炷香的功夫,若是能找到香囊,解出谜底,或是作诗一首,且还要送到您和皇后娘娘面前,便可得彩头。” 太后听得兴味,“如此倒是有趣!” 萧湄上前道:“是阿月想的妙法,只不过湄儿和阿月囊中羞涩,这彩头上,还要您和皇后娘娘添一点才好——” 太后和郑皇后一同笑起来,太后道:“你们两个丫头,罢了罢了,那哀家便与皇后各添几样小玩意儿,你们玩的畅快,哀家也高兴,不过,若是找到谜面之人猜不到谜底,找到了诗题之人,却做不出诗文,那该当如何?” 阿依月道:“今日来了许多年轻俊杰,若做不出诗,便去找他们求援岂不正好?您不正是想让她们相看彼此嘛?如此,也令大家——” “咳咳——” 阿依月说的直爽,只听得萧湄掩唇一阵猛咳,阿依月奇怪地看向她,“怎么了?我没说错呀……” 她眼珠儿转了转,忽然明白过来,摇头道:“大周重礼教自是极好,但你们大周的贵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男人都不认识几个,又怎能选到合心意的好夫婿?盲婚哑嫁之下,婚事岂能如意?” 萧湄微恼,“公主慎言——” 阿依月叹道:“在我们南诏,无论男女,只要喜欢对方,便从不遮掩情谊,男子到女子家外吹木笛,女子一日不见面,男子便一日不停,待女子看到了男子真心,便会出门相见,若是女儿家先动情,也毫不避忌地在篝火集会时对男子唱歌谣,南诏女儿家求爱的歌谣,可是比大周的曲子动人。” 萧湄被她说得面颊绯红,正懊恼着,郑皇后笑道:“阿月这性子真是惹人喜爱,只是大周和南诏不同,在大周,女儿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儿女婚嫁,亦讲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断断不能生私情的,流言蜚语可夺人性命。” 阿依月眨了眨眼,还要再说,太后和蔼道:“阿月大抵是不明白的,不过不要紧,今天本就是让大家玩乐的,你们的踏雪寻梅很有趣,自去玩吧,这片刻之间,也没那么多规矩可言,哀家看看,是谁先拔得头筹。” 她话落又看向北面,“琨儿,你安排大家去梅林吧。” 李琨应是,回身一番吩咐,赵望舒几人先站起了身,南面的女眷们见此,眉眼间浮起几分羞涩,慢了几步,才三三两两地出了长亭。 李芳蕤拉着秦缨道:“咱们也去发散发散。” 天色已暮,园林中四处都亮起了宫灯,秦缨站起身来,朝外走时,往北面看了一眼,依稀见谢星阑坐在原地未动。 待上了栈桥,便听李芳蕤呼出口气,“你不知道,今日我来之前,我母亲特意在我面前一阵叮嘱,说今日世家子弟大都来了,叫我灵性些。” 秦缨未接话,只不时看向北面走出来的人,李芳蕤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轻声道:“这个时辰了,这蒙礼应该不会再出幺蛾子了。” 北面长亭外的栈桥上,蒙礼和施罗正一前一后离开,秦缨眉尖仍然紧蹙着,“你说南诏来访,除了想要大周的治水之策外,可还有什么别的谋算?” 南诏今岁来访,仅一年后便联合北狄与西羌对大周开战,而这个蒙礼又是这幅嚣张之态,要说此时的南诏毫无反心,秦缨是不信的。 二人上了湖岸,道旁琼枝玉挂的树梢下,一盏盏风灯如萤火一般,李芳蕤一边往梅林走一边道:“自然是想要治水之策与冶铁之术,南诏多山川江河,听闻矿藏极多,只是他们没有匠人,不懂冶炼之法,白白浪费了大好国土,但他们冶炼铜铁,多是为了锻造兵刃,陛下自不能随了他们之愿,给了治水之策少些洪灾,便极不错了。” 秦缨脚下一顿,“冶铁是为了锻造兵器,那他们可知道我们大周有了新的神兵利器?” 李芳蕤摇头,“此事是朝中绝密,那兵器也只在北府军打北狄之时用过,如今应该只有北狄人知晓我们有了此物——” 秦缨目光沉暗,“既已经在战场上露脸,那便瞒不了多久的。” 李芳蕤道:“你放心,既是神兵利器,那便是北狄看不明白的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