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原本是他的副将,只因临阵倒戈,相助朝廷,才得以晋升!” 池计恍然,点头道:“嗯,那位葛将军是为顾平原所杀,他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 去岁南疆之乱,声势可也不小,若不然,怎么会卞威收拾不了,还要耶律辰亲自带兵赶去? 楚若烟暗暗吃惊,低声道:“那位葛将军,可是与功绩侯府有扯不清的关系,这么说,朝中至少有两路势力,在军中培植势力!” 重要的是,功绩侯府是朝中几大将门世家之一,在他们背后,又不知道联系多少世家旺族,更甚者,在他们背后,也立着一位皇子! 可是,这位皇子又是谁? 从怀城总兵万雄志夫妇身亡,二皇子耶律修被废,就再也不知道功绩侯府心之所向。 池计见她神色凝重,心中隐隐不安,问道:“楚大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当然不妥! 只是,莫说池计出身寻常百姓,就是这上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又有几人能完全搞清楚这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 楚若烟摇头,轻叹一声,正色道:“池计,我答应过你,要救骆子冲一命,前次他当殿作证,将于一雷露了出来,钰王本可借此保他一命。只是如今朝中情势有变,钰王离京,若是南疆的战事一时不能了结,钰王无法回京,骆子冲只怕一时也不能脱身!” 池计点头道:“多谢楚大小姐尽心!” 楚若烟摇头道:“只是如此一来,兵部无人,我怕你们背后之人要将他灭口,所以……” 她的话没有说完,池计已大吃一惊,失声道:“灭口?这……这……” 楚若烟轻叹,摇头道:“他们被押回京,还未离开大漠,便遭劫杀,张孝身亡。到骆子冲押入兵部大牢,其间又有过几次暗杀,只是钰王防范严密,对方均未得手。所以,前次我取了你的剑,谎称你被人所杀,骆子冲才会轻易相信。” 池计只知张孝被杀,却不知道,连兵部大牢都有过几次暗杀,不禁心惊肉跳,低声道:“骆子冲功夫不弱,他们派刺客也倒罢了,只怕使什么阴招!” 楚若烟点头道:“这也是我担忧之处!” 池计略一沉吟,试探道:“骆子冲既不能脱身,楚大小姐是想……想让我去劫兵部大牢?” 想法虽与楚大小姐相近,却并不相同! 楚若烟好笑,摇头道:“费那许多功夫,就是为了让他光明正大的出狱,你将他劫走,岂不是要坐实他的罪名?” “那……”池计不解。 楚若烟叹道:“兵部中虽已安插有我们的人,却怕不完全稳妥,如今你伤势大好,便多留意一些!” 也就是说,要他暗护骆子冲! 池计点头道:“好!”伸手抓过自己的长剑就要出门。 楚若烟忙将他拦住,好笑道:“也不急于一时!”将兵部的情形向他略述,又绘一张草图出来,嘱咐道,“若有什么事,记得不要轻举妄动,先来与我商议,我若有事找你……”向他凑近一些,轻声说个暗号。 池计领会,直到夜色渐浓,街人行人渐稀,这才辞过楚若烟,只带随身佩剑,悄然出府。 楚若烟送走池计,抄小路径向园子里来。 回入自己院子,还不曾收拾妥当,就听门外小丫鬟回道:“小姐,韩立大哥求见!” 韩立? 这个时候,韩立求见,必有要事! 楚若烟立时命传,自己重换过衣裳,往花厅里来。 韩立很快跟着丫鬟进来,将手中一本薄薄的册子送上,低声道:“小姐,漠上传来消息,已经查明,张家正是长峰洲三邑族人,还有,张富户长子张聚,常年以经商为名来往南疆与上京,他的三个女儿、两个儿子,皆与南疆官吏或军中之人联姻。而张贺长子张继祖,跟着张富户行商,五年前娶余桥府知府之女为妻。次子投军,最初是在黑甲军中,如今在北丘驻守,去岁刚刚升为校尉,又迎北丘守将齐丰之女为妻……” 楚若烟听他一一数下去,不明之处细问,听到中途便已吃惊道:“怎么张家的姻亲,大多是在南疆、西疆?” 韩立点头道:“是!此次举兵的几路叛军,虽不知是何人率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兵马,可是举兵之处,竟然都有张家的人!” 这么巧? 楚若烟听的暗惊,立刻道:“你速去怡郡王府,将此事禀给元迅知道!”见韩立应命要走,又忙将他唤住,皱眉道,“原我们疑季氏暗中使什么勾当,如今她一死,倒是洗脱嫌疑,可是那顾元不得不查!” 或者,另有主子! 韩立明白,见她再没有旁的吩咐,躬身退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