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荆明、韩立二人几经奔波,在宫外已等候整整一日,见楚若烟出来,终于松一口气,忙上前谢过耶律元迅。 明彦君、贝妤二人早一步出宫,看到楚若烟安然无恙,也是大松一口气,一同迎上询问。 在这皇宫门口,楚若烟无法向二人细述,只是低声道:“妹妹无事,有劳两位姐姐挂念!” 明彦君也心知不是说话的地方,点头道:“我们先送你回府罢!”拉着她与自己同车。 直到马车驰出御街,楚若烟才慢慢将宫里发生的事略略讲述,轻声道:“姐姐,事虽不大,可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事背后,似是有一个极大的阴谋,可是又看不透!” 明彦君吃惊反问:“极大的阴谋?” “嗯!”楚若烟点头。 明彦君皱眉道:“如今,整个后宫、朝堂,盯的都是一个皇位,难不成,与此有关?” 楚若烟点头,又跟着摇头,叹道:“那御林军死的甚是蹊跷,而勒死他的汗巾,竟是七殿下所有!” 明彦君大吃一惊,凝眉细思片刻,摇头道:“七殿下虽说心思细密,手段也殊不光明,却非果断之人,你们进宫到那御林军被杀,也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怕他还做不出来!” 楚若烟皱眉道:“皇后呢?许是皇后授意?” 明彦君摇头道:“从前殿往景阳宫,来回也要半个时辰,又如何来得及?” 是啊! 楚若烟皱眉。 可是越思越想,越觉此事疑虑重重,可是越想不透,越觉可怕。 明彦君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你也不必如此伤神,等到晚些,我与大哥商议,或能寻出线索!” “嗯!”楚若烟点头。虽说疑虑不去,却不愿她担心,也就不再多说,至将军府外下车,与众人别过。 楚大小姐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田氏满心欢喜,特特跑去一趟田少卿府,却不曾见到田立言的人,命人去问,才知进宫。此刻见她好端端的回来,“啧啧”两声,扬声儿道,“不愧是自幼出入皇宫的,牵扯上人命官司,竟也能全身而退。” 楚若烟心中有事,无瑕与她斗嘴,只是略略尽过礼数,也不进厅,只是将管家唤至一旁,说明南疆举兵,楚氏父子出征,楚若麟大婚延期一事。 管家听到出如此大事,也是大吃一惊,只是有田氏在侧,难以询问,只是躬身答应。 田氏见她神色凝重,不似平日的淡然自若,唇角微勾,摇头道:“将军父子出征,四公子大婚延期,怕这会儿早已传遍整个上京,大小姐倒不必如此鬼鬼祟祟!” 你才鬼鬼祟祟! 楚若烟向她瞥去一眼,无瑕理她,点头道:“母亲说的是!”唤上荆明、韩立二人,向偏院里去。 田氏本以为她总要争竞几句,也好套问出宫里的事,哪知道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竟不着力,不由胸口闷堵,见她进了偏院,这才唤个婆子往田少卿府上去问。 楚若烟进入偏院,见左右都已是心腹,这才细细嘱咐荆明、韩立二人暗中查找耶律亭下落,看着二人离去,便向厢房里来。 经这些时日调养,池计的伤势已经大好,见她进来,忙起身见礼,望向她的眼里皆是询问。 楚若烟轻叹一声,摇头道:“四殿下逃去南疆,十几处举兵,钰王和我父兄皆已出兵,怕骆子冲一时还难以脱身。” 池计奇道:“十几处举兵?” 楚若烟点头,见他如此神色,不解道:“可有什么不妥?” 池计略思片刻,摇头道:“只是我从不知道南疆有这许多兵马!” “是吗?”楚若烟想一想道,“那顾平原所率的叛军,便是南疆各州的朝廷兵马,如今南疆这十几路,想来也是用什么法子笼络来的,不必花钱去养!” 池计斟酌片刻,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妥,只是摇头道:“纵不用花钱去养,可是统兵将领的联络,岂能无迹可循?” “怎么讲?”楚若烟问。 池计略略迟疑,这才慢慢道:“我原本是张贺的门客,那时他已在户部供职。在六年前,他突然将我引荐给顾公公,听顾公公差使。再后来,骆子冲往十堰岭练兵,我便负责两方的联络。只因我自幼行走大漠,来往几次,许是觉得我稳妥,便将另几处的联络也交到我的手上。南疆……我只知有顾平原!” 这两个月来,楚若烟将他留在上将军府中养伤,虽时时向他盘问些幕后之人的线索,却从不曾问过他自己的经历,此刻听他主动说起,自然留意,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皱眉道:“你说只知道顾平原?那葛将军呢?” “葛将军?”池计反问。 “就是去年反叛的葛将军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