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曼”脱不了干系。 “姑娘,这些年我待你视如己出,娴儿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 靳霄听这番话,已经听得耳乏心累了,眉毛一挑:“视如己出?母亲,你敢对着我娘亲的牌位发誓,你当初极力想要将我嫁到东宫去,没有自己的小算盘么?” 秦氏耳根一红,却也嘴硬:“我……日月可鉴!” 靳霄:“日月管不了这么多黑心人的,你害死我娘,然后听说太子暴戾阴鸷,你便想把我推进火坑里。如今见我活得好了,又想把林静娴往太子的床上送。” “母亲,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过百年之后要怎么面对我娘亲啊?” 靳霄的眸子之中闪着寒光,冷冽如塞北寒冬的冰霜。 “不必想那么久远了,很快,我就会送你去见我娘的。” 说到这,靳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虽然如今作为女儿身,靳霄做许多事情并不十分方便,但好在有颜若卿,在外帮他处理了很多事情。 包括,寻找一位林家的故人。 靳霄回来时,见林舒曼已经从林父那里寻来了那把真假难辨的扇子,于是凑上前去端详了一番,行云流水自是潇洒恣意,纸张扇骨做旧也甚是用心,可在谢老身边学习多年,靳霄还是一眼看出,这是谢老的仿品。 “这是你母亲从王家带来的,是真是假,为父也说不好,这么多年来留在身边,也算是一个念想吧。” 说到这,林父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据说这扇子当时有两把,一把写着‘庄生蝶梦’,一把写着‘且化鲲生’,另一把,还在你舅父手中,正好今晚家宴,你舅父也来,我帮你问一问。” 果不其然,另一把扇子就在林舒曼的舅父,王灵辅手中。王氏出嫁这些年,王家对林家的提点不是一星半点。即便王氏去世很多年,王灵辅依旧与林家来往甚深,当然主要是为了妹妹所生的几个孩子,不受什么委屈。 见两个外甥都在兵部任职,而外甥女也被封为太子妃,王灵辅还是颇感欣慰的,对于来林家赴宴,也没有太过排斥。 唯独这秦氏,是无论如何都入不了王灵辅的眼的。秦氏从小伺候在王氏身边,王灵辅便觉得这女子心机深沉,自家妹子豪爽大气,偏偏没什么心眼,恐要吃亏。 后来王氏病故,秦氏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上位,让王灵辅好一阵恼火,还特地来林家闹了一番。秦氏跪地向王灵辅保证,绝对会对几个孩子视如己出,才最终作罢。 可每每王灵辅登门,秦氏都有些发憷。 靳霄是见过王灵辅的,不过是前世了。如今坐在一张桌上,靳霄觉得,还真是一个好的契机。 秦氏这几日茶饭不思,都在惦记自家女儿,如今听说女儿落水,更是魂不守舍,没有精气神了。 下人们置办下来的酒宴,多少都有些纰漏。若是平日里,秦氏心细,定然早就发现了。奈何今天不在状态,愣是都忽略了。 比如一直以来,秦氏都知道王灵辅是个只能喝黄酒的人。每每他到访,便早早吩咐下人,提前煮好黄酒。 可今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膳房也没注意,酒盅之中呈上来的,竟然是烧酒。 王灵辅碍于“太子”在场,没有说什么狠重的话,但心中还是颇为不悦的。王灵辅思来想去,便委婉地道:“夫人持家,还是要与我那已故的妹子学一学呀。” 秦氏一听他提及王氏,有些不快,却也不敢多说。正欲打哈哈混过去,却听见“林舒曼”在这时候开口了:“舅父所言甚是,林府呀,真的需要一个能主事的人了。” 秦氏作为主母已经掌管家事多年,也算得上尽心尽力,被“林舒曼”这么一说,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终于上来了,一双鱼眼圆睁:“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姑娘眼里,我这个主母已经死了不是?” 林舒曼并不知道方才发生种种,唯见秦氏对着靳霄大呼小叫。 于是,“太子”眉头紧皱:“姑娘?哪来的姑娘?曼儿如今是今上亲封的太子妃,即便是曼儿生母在世,也该以她为尊。夫人这一口一个主母,看来林家主母,比未来的皇后都要大?” “太子”厉色,已初见储君威仪,这么不甚严重的训斥,足以让整个林家震颤了。 秦氏赶忙跪倒在地,好一阵告饶。 这时候的“林舒曼”笑得人畜无害,赶忙安抚“太子”,“罢了,殿下切莫动怒。不过母亲也要以此为戒,切不可再信口胡言了。” 说到这,靳霄突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