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曼心下一凛, 这就说明谢老在请辞之后没多久,便已经被收买了。 “我们今生在已知既定结果的情况下, 再做亡羊补牢的被动应付就不好了, 得赶紧想办法。” 说到这林舒曼问起来:“谢老的儿子遇到仙人跳, 也不过是需要钱财罢了,我们去把钱给他送去?” 靳霄摇了摇头:“谢老这个人, 一生都固守清贫,又是目下无尘的性子。你贸然把钱送过去,他不仅不会高兴,反而会十分反感的。” 林舒曼咬着下嘴唇, 想了好长一段时间,问道:“要不我们也设个局,让谢老的儿子再进一次局,我们也可以威胁他呀!” 靳霄一脸诧异的看向林舒曼, “大姐你放过他吧, 他就够倒霉了!” 林舒曼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开玩笑, 软的也不行,硬的也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 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而犯了难。就在这时, 林舒曼突然想起了刚刚认识颜若卿的时候,颜若卿手中的那把扇子。 “谢老是不是特喜欢蔡杰的书画?” “是,”靳霄回忆了一会,“谢老一直以小蔡杰自诩,年少轻狂之时,还临摹过蔡杰的笔迹,当做真迹分发出去。老了,也知道荒唐了,一直想要收回来,可拿到了他的笔迹的,都妄想自己拿到的是真迹,不肯交还。” 林舒曼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以前我曾在我爹那里看到过一把扇子,据说是蔡杰真迹,不过此刻想来,应该是谢老的笔迹了。” 林舒曼伸手戳了戳靳霄的酒窝:“我需要你帮忙,把这把扇子弄到手,然后你去拿着这扇子,和谢老套套近乎。兴许我们能得到他的信任。” 靳霄一愣:“怎么是我?如今你是太子,你是他的学生。” “没错,在学生面前,他很难放下自己的面子,可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并不相同,他可能没准和你聊得来呢?” 时至今日,靳霄依然无法适应别人说“你一个女孩子”这种话,愤然从被子里窜了出来,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才是最不可能放下面子的。” 林舒曼不假思索地回答:“所有女人?还是只有他喜欢的女人?” 靳霄被这么一反问,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唔……那可能……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吧。” 见他可怜见的样子,林舒曼也玩性大起:“那……你在我面前,为什么从来不顾面子呀?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靳霄被憋得够呛,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可仔细想来,好像在心爱人面前,面子也没那般重要了。经历生死,前途堪忧,唯有真情人心如明灯,一苇以航,面子又有何用呢? 想到这,靳霄故作娇媚之态地嗔道:“我现在不一样,我……等你喜欢我嘛。” 说到这,靳霄小脸一红,还是怪不好意思地一把将脑袋塞进了被子里,任林舒曼如何哄他,都不肯出来了。 新婚第三天,也算是回门日,正好林舒曼想着找那把扇子,于是二人早早地回到了林府。 秦氏站在门口,一张僵硬的脸上挂着假笑,前前后后打量了回门的队伍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看见林静娴的身影。 像猴挠心似的,急得要命,奈何太子尊贵,她也不敢唐突去问,只能双手不断地绞着帕子,等待时机。 “太子”与岳丈相聊甚欢,不过是为了寻到那把扇子,秦氏趁着这个空当,热情地拽着“林舒曼”的手,佯装做叙家常的样子,将“林舒曼”拽到了后院。 “让我看看,姑娘瘦没瘦。” 靳霄打小不喜欢女人触碰他,这也是东宫没什么侍女的主要原因。而此刻的老女人更是让靳霄作呕,他面无表情,甚至略带嫌弃地将手抽了回来。 “母亲说得什么话,就三天,哪会有胖瘦差别呢?” 说到这,靳霄话锋一转:“东宫是什么地方?女儿嫁入天家,又不是去山村野户,怎么可能会瘦了呢?” 靳霄拿话这番抢白秦氏,可秦氏依然不敢有任何异色,依旧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娴儿在东宫,还……还听话么?” 靳霄咬着下唇,思忖了片刻,笑道:“妹妹倒是听话得很,总想着要好好服侍殿下呢。” 秦氏正欲再说什么,靳霄却继续道:“只是不小心落了水,再加上旧伤,如今总是烧着,不能伺候我和殿下了。” 一听说“落了水”,秦氏登时火冒三丈,即便不知道来龙去脉,秦氏也能猜到,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