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人会知道?” “自然是卞东皇室的人。” “……”可是她不知道!好歹她前世的时候,是洛易平的国后,却连这个都不知道。 牧遥却是知道的。 果然,卞东人从未认她为国后。 筎果压下心中的不悦,又紧接着问他,“那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自然是拿洛易平引牧遥上钩。” 他将洛易平挂于城墙之上,本意并不是让牧遥拿筎果与他交换洛易平,而是引出牧遥,他在紧跟其后,找到筎果被困之地。 萧芜暝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愿意与人妥协,又不是人人都是筎果。 小丫头缠着萧芜暝说了好久的话,末了,萧芜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倒是精神了,那还躺在床上做什么?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说罢,他作势就要将她才被褥里拉出来。 筎果将被褥抱得紧紧的,紧紧地闭上眼睛,故作困意,打着哈欠,“我累了,困了,要休息了,不跟你聊了。” 萧芜暝好整以暇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她。 起初,筎果是睡不着的,她偷偷地睁开眼睛,却见萧芜暝正盯着她看,又心虚地闭上眼睛。 一来二去,她竟是真困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其实她还想问一句,这洛易平还挂在城墙上吗? 答案自然是,是的。 筎果被寻回,萧芜暝满门心思都在照顾她上,喝药吃饭从不假于人手,哪里还想得洛易平这号人物。 萧军自是也不会主动提起,这洛易平多挂在城墙一会,他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直到某一日早上,小兵匆匆来报,“殿下,有军报。”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得就是牧老将军。 他偷偷潜回沧南国,召集了不少旧部将士,跟随他一同叛国,投向洛易平。 见洛易平被挂在城墙之上,自是不干。 就比如此时,牧老将军正领兵在城墙外叫嚣着,若是不交出洛易平,就攻城。 百姓人人自危,这安生日子还没来的,怎么的又要打仗了? 有人见那洛易平一连挂在城墙上数日,怕是不行了,就提议不如就放了洛易平。 战争,可不能再起了。 这是民意,萧芜暝思量了一番,就允了。 寇元祺听闻此事,立马冲到了萧芜暝的面前,也不顾筎果此时正在睡觉,大声嚷嚷了起来,“你怎么能放虎归山?” “本王是要借他杀人。” 寇元祺愣了一下,“杀人?” 虽是五国人皆是虎视眈眈,窥觊着别国山河,可却没有一个像洛易平这般说做就做的。 让洛易平去怂恿推动,搅乱这局面,是最为适合的。 百姓虽是疲战久矣,可不战就不破,各国都在蠢蠢欲动,却也都在互相观望。 此番若不是洛易平沉不住气,又太过自傲,自以为能够一口吞下齐湮,又怎么轮落成破国逃窜的下场。 筎果躺在榻上,动了一下,朝着寇元祺的方向,随手扔了个枕头,“吵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