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侧头看了筎果一眼,与寇元祺道,“此时无需再议,本王自有打算。” 想从萧芜暝手里放人,哪里是有这么简单的。 一个小兵自军营骑马奔去了城墙,两三步跑上城墙之上,对着下方正叫嚣的牧家军喊道,“若先保洛易平性命,拿二十万旦米来换。” 那些原本在城内与牧家军里应外合,搞风搞雨的俘虏们听见了这话,立马有说,“多事之秋,哪里能找来二十万旦米?这怕不是挑衅。” “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恼牧家军,这倒霉的不还是我们么?” 城墙之下,众说纷纭。 那小兵又说,“此二十万旦米,是屯来救济百姓的,这本就是洛易平欠他子民的,宸王要他一人命,换二十万旦米,无可厚非。” 此话一出,方才还有一些被俘虏挑起情绪来的卞东百姓随即反应了过来。 “那是离间计啊!大伙想想,凭什么让洛易平毫发无损地回去?” “是啊,凭什么啊!” 是以如此,牧家军听见城门内的百姓高声喊着,“拿二十万旦米来换洛易平的一条命。” 这划算的很。 孤灯昏黄,照亮军帐的一角,筎果醒来的时候,萧芜暝并不在军帐中。 夜里起了秋风,袭进军帐内,将案桌上的纸吹起,两三张纸自案桌上飘起,落在了地上。 筎果这会儿睡饱了,掀开被褥,下了榻。 她走过去,将那几张白纸拿起,放回案桌上的时候,见一张一折二的纸压在了一卷书下。 小丫头心生好奇,便从书底下抽出了那张纸。 萧芜暝的字,她自是认得的。 筎果看着面前的那张纸,慌神了许久。 那张纸上寥寥几笔,赫然十个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被牧遥掳走前,她正与萧芜暝因不知何时心动而闹着别扭。 一见钟情固然浪漫,可她与萧芜暝这种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等发现时,已将彼此视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未尝也不是浪漫的一种。 萧芜暝走进军帐的时候,就见这丫头拿着一张纸,站在案桌前发着愣,连他走近,都没有察觉到。 “在想什么?” 他探头看了过去,一见原是那纸,神色有几分的不自然,将目光移开。 筎果回了神,一见到他,就扑进了他怀中,轻轻笑着,“萧芜暝,我好像抓到了你的把柄。” 说罢,她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 萧芜暝伸手想抢回,却不料这丫头竟是将纸快速的折叠好,当着他的面,藏在了胸前的衣领处。 娇俏的小脸上,神情甚是得意,“想抢?有本事你来啊。” 说也就罢了,还挺了挺身子。 萧芜暝好笑又无奈,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下,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这是上哪学来的无赖样?” “你不是要吗?” 筎果一步上前,凑近了他,激得萧芜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方才还僵在半空中的手快速地背在了身后。 “就在我这里,你不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