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唯语卷走了卞东国库的钱,别的生意不做,偏偏开了这花楼。 再者,花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每本话本子必写的地方,什么烟花之地,寻花问柳,莺莺燕燕的,仅是字面上看着,恩……还挺诗情画意的。 筎果在心里头琢磨了一番,是夜,入睡前拉着萧芜暝说话,萧芜暝从一开始的精神奕奕到后面止不住的打起了哈欠。 她便在这时小声地道:“订婚的大日子将近,我明日想出宫去置办些胭脂水粉,你带我出去呗?” 萧芜暝恩了一声,眉头轻蹙,忍不住问她,“这日子给你盼到了,你是不打算睡了?如此兴奋?还有十余日,你撑得住吗?” “就睡了,就睡了。”少女心满意足,嘻嘻地笑了笑,翻身躺在床上,伸手去拉被褥。 因着齐湮北戎两国联姻,便是订婚之宴,也要与北戎商讨一番,北戎国主却是发了话,这是宸王自己的婚事,一切宸王自己做主就成。 于是连着几日,齐湮的宦官一早就去找了萧芜暝商讨,这日也不例外,等到宦官拿着手札离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筎果一见萧芜暝回来,就扑上前,双眸欢喜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昨夜答应了我什么?” “我已命人备了马车,现在就能出宫。” 清贵的男子拉着她,筎果边走边说,“白白浪费了我早上的大好时光,你得赔我。” “你想我怎么赔?”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 筎果早就想好了,“不如今晚不要回去了,听说齐湮夜市与北戎的大不相同,会热闹一晚上。” 萧芜暝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筎果瞧见了马车就在桥前的方向候着,小手提着裙子就跑了过去。 萧芜暝紧跟在后,忽又一黑影闪过,掩过宫内太监宫女的耳目,跪在了地上。 “殿下,一如你猜的那样,北街的那个花楼,果真是有猫腻。” 俊朗的侧脸并无别的表情,闻言只是颔首,那黑影一闪而过,无人察觉曾有人来过。 他走到马车旁的时候,心情大好的筎果正与拉着马车的小太监说着话,见着他来了,少女便是转进了马车内。 车轮子滚动了起来,筎果这才问着身侧闭目养神的矜贵清隽的男子,“方才暗卫又报了什么稀奇的事情?” 她方才与拉马车的小太监聊天,也只是吸引他的主意,不让他察觉到暗卫的出现罢了。 “有人在齐湮丢了钱袋子,自然是要想尽办法找回来。” 丢了钱袋子? 聪明如筎果,一听便知萧芜暝说的是洛易平那人。 她面露厌恶地问道,“他又做什么幺蛾子了?” 萧芜暝看着她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筎果也只是随口一问,目的是表达自己对洛易平讨厌的心思,并不是真的想知道。 不管这人做什么幺蛾子,只要不是破坏她的订婚之宴,她可以暂且不管他。 天大地大,嫁给萧芜暝这事最大。 马车才出了宫门没多久,筎果就让那太监将马车停下,她拉着萧芜暝就跳下了马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