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什么瞧。”筎果比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在嘴上逞能,手却是下意识地去接过红纸。 红纸摊开,墨染字迹,竟是皇爷爷的亲笔诏书,前面规规矩矩写的奉天承运之类之类的被她粗粗略过,目光留在了最后一行:下月初十订婚宴上昭告天下五国。 因着她还有一年才及笄,所以还不能出嫁,只能先将婚事定下来。 那是还有几日? 筎果低头掰了掰手指头,却是忘了今日是几号。 “还有十五日。”萧芜暝从她手里抽走了红纸,照着她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转身就走。 小丫头欣喜地跟了上去,“你今日一早是去办这事了?” 宸王殿下傲娇,一步未滞,大步向前。 筎果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角,十分的好奇,“你是怎么与我皇爷爷说的?” 萧芜暝深深地瞥了她一眼,仍是没有开口,分明就是存了心思的吊着她。 城中百姓熬过了天灾,又得了卞东太子不少的金子,一时间百业新开,不少的店又重新开张了。 要说规模最大的,是北街的那条巷子里的花楼,也不知老鸨是从打哪找来的花娘,各个天仙模样,在齐湮都城一时火爆无二,又因着五十金换一晚的香臂玉枕如此高昂的价格,成了专门伺候达官贵人的地方。 这花楼一时闹得沸沸扬扬,连宫里的小太监都有所耳闻,干活的时候还小声嘀咕着。 “我说你整日说这干什么?难不成我们这种人还能去光顾不成?” “怎么不能?”一个浇花的小太监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与身旁的另一个小太监说,“昨日李公公出宫替国主采纳,他彻夜未回,今早宫门刚开的时候才回来,就是去了那花楼。” “这你可不能乱说啊。” “我乱说什么,李公公回来的时候浑身的女人香,不是去那,还能去哪?” 小太监甚是不解,“他去那有什么可做的?” “我们这么可怜了。”浇着花的小太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方,“看看摸摸还不成吗?” 这两个小太监说着话就走远了。 树后窜出一个脑袋来,不是别人,正是筎果那丫头,她身后的夏竹已经被这两个太监的谈话内容羞红了脸。 “小主子,还是咱们郸江好,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一个都没有。” 筎果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你去过那地吗?” “不曾。”夏竹终日跟在筎果的身旁,已经是十分的机警了,一听到她问这话,就只觉不对,“小主子,那地你可千万不能去啊。” “我又没说要去。”筎果瞥了她一眼,转身学着萧芜暝的模样,负手在背走着。 “你不想去最好。”夏竹拍了拍胸,长吁了一口气。 可筎果偏偏是这样的人,原本还没起什么心思,偏这夏竹一而再的说着那地不能去,这有什么不能去的? 花楼这地,郸江从前有,那时她还小,长大了一些,懂事了,郸江的花楼老板就被萧芜暝的打压政策给惊得溜了。 前世的时候,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