郸江人本性淳朴执拗,自己辛苦劳作了一年才有的收成,就那样被一场大火烧得精光,此气不出,绝对不会放下。 萧芜暝颔首,上前承诺,“大家放心,本王一定会为你们的农作负责,查出这幕后之人。” 筎果转头,一眼就看见了那藏在人群中,转身要离开的洛易平。 她高喊了一声,“卞东太子,你可认得这五人?”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看见正要离开的洛易平。 他身旁还有一个桂公公,听到筎果的喊话,瞪了她一眼。 洛易平身形顿了顿,转头面向众人时,那张只有一些红印子的娃娃脸上仰着一贯温淡的笑。 “方才我站在后面,没有看清楚这些人的脸,不过……你为何单单问我?莫不是在怀疑本太子?” 最后的一句话,说得颇为的有分量。 他是卞东太子,一个不小心生怕得罪了他,寻常人哪里敢怀疑,听了他这话,理应是说些宽慰他的话。 可筎果不是寻常人,尤其是有萧芜暝在,她胆子大得很! “当然啊, 不然我问你说什么?” 这样秉直的脾性有些时候还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尤其是像洛易平这样习惯虚伪示人的伪君子。 他几乎是没有想到筎果就这样坦荡荡的承认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对本太子的误解太深了?我要什么有什么,即便是杀人,用得着自己动手么?” “杀人当然是要自己动手才能感觉到痛快啊。” 筎果回的是理所当然。 这话虽是听着有些不合礼教,却是没有说错的。 “无缘无故的,本太子为何要杀他们?” 他笑着走上前,低头认真地将那五人的脸一一看过。 五人的脸看完,他也正巧走到了筎果的面前。 他虽是在笑,可目光微凉,落在筎果的身上,似乎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洛易平很是认真地说,“我不曾见过他们。” “是吗?可他们身上穿得,都有卞东的样式在呢。” 筎果从萧芜暝手上拿过剑,用剑柄将最近的一条白布完全掀开。 剑柄指着那人腰间挂着的配饰,她看向洛易平,“这个样式的配饰,应该是卞东宫中的吧,我曾在桂公公身上看过到一模一样的。” 众人的目光便是看向了那桂公公。 桂公公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腰间的配饰,脸上的笑意有几分的尴尬,“这样式很常见的,是我在你们都城小摊上买的,我看他们也应该是在那买的。” 这话中意思,无非是说那五人虽不是郸江人,但也可能是北戎人,又或者是其他四国之人。 想以此断了关系,他倒是想得美。 筎果淡淡地瞥了那满是胡口的桂公公,冷笑着,“我曾经学着卞东国送来的财神画像,画过一张相似的,我记得那财神腰间的配饰图腾,与你们的一模一样。” 众所周知,各国的财神画像都不尽相同,尤其是以服饰区别最大。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