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在府中当差多久了?” “自王府建起时,就在了。” 二宝嬉笑地朝着牧老将军咧开嘴笑了笑,转头看向前方时,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阴阴沉沉的。 他和丹霜一样,是北戎将士的遗孤,不同的是丹霜爹娘死于无良国主之手,而他的爹娘是死于战场。 那场战役中,北戎军队夺回了三座城池,沧南国主的投降书连夜送到了北戎国主的手里,当夜便休战了。 那夜很热闹,将士们在夺回的最大城池里举杯饮酒,好不痛快。 当时他爹领命守着城门,娘亲做了可口的菜肴专门给他送了过去,兵败如丧家犬的沧南军队却去而复返,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幸当晚北戎的将士们都还未喝醉,听到动静,便打枪上马,出城门应战,将前来偷袭的沧南军队杀的片甲不留。 当时沧南军队只有将领逃出生天,那人正是牧老将军。 二宝的爹娘死时,那篮子里的菜肴才动了几口。 这是马管家领他时,告诉他的。 牧老将军一心牵挂在女儿身上,全然没有察觉到二宝细微的变化,“那你应该认识牧遥吧?她这些年在府中过得如何?” “牧老将军放宽心,她过得挺逍遥的。”二宝讥讽地笑着。 “小兄弟你可不要说谎,若真是你所说的那样,遥儿又怎会任凭齐湮来的那质女摆布,随意将她下嫁出去?婚姻之事,可是父母之命……” 二宝忍不住地打断他,说的话里全是刺,“牧老将军你这就错了,齐湮质女可是牧遥的主子,主子有领,仆人领命,这似乎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再者,虽然牧遥成婚,没有父母之命,但那媒妁之言,我家小主子可是做的周全。” 牧老将军不悦地皱起眉,语调里莫名的带着骄傲,“牧遥可是我沧南国主亲封的郡主,她的婚事都是由我国国主允了才能许她下嫁的。” 下嫁二字,可从中窥探他的心思。 “牧老将军,我又要再说一次了,牧遥是我家小主子的丫鬟,我家小主子可是齐湮国的公主,带血亲的那种。” 这话听着似乎没有什么意思,但落在了牧老将军耳里,却是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暗示来。 将士是要比文官还要看重自己国家的兵力的,兵力强弱,与他们的荣辱息息相关。 五国内,齐湮与北戎可称为强国,兵力相当,西闽国最弱小,而沧南国又排于卞东国的后面,是最后第二弱国。 二宝在他面前强调筎果的身份,一是以齐湮国力压他,二则是用筎果是齐湮皇室血脉来压住他为牧遥求来的一个身份。 一个是强国皇室嫡亲血脉,一个是仗着她爹的赫赫战功求来的弱国旁系郡主的身份。 孰贵孰轻,一眼便知。 虽然只是主子给仆人配婚嫁这等再寻常不过得的事情,但若在筎果与牧遥身上则是复杂了起来。 牧老将军不服,有心人只当是他不服齐湮国。 天下人皆知,齐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