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声道:“不是,是……是我想要找的人没找到。”苏煦道:“你要找谁?我帮你找。”阿宝又摇摇头,苏煦见她不肯说,暗暗拿定主意,回头定要查查她要找谁,此人能让她当街痛哭,定然在她心中颇有些份量,她这些年又遇到了什么人? 二人便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了袁府。早有待从禀报袁继宗,袁继宗匆忙走到门口,对着苏煦便要拜下,苏煦笑着止住他道:“丞相不必多礼!”袁继宗见阿宝站在一旁,双眼通红,像是才哭过一样,不由心焦,问道:“王爷如何与小女在一起?” 苏煦侧头看了看阿宝,笑道:“我听闻宝儿回来了,便要来看看,可巧在路上碰到了。”未曾提及她当街痛哭之事,阿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怎能没有苏家的人 ☆、十七、又来一个 苏煦心情大好,只听袁继宗道:“臣惶恐,怎敢劳动王爷亲至。”苏煦道:“我承蒙丞相教导多年,又与宝儿一同长大,于情于理都应当来,丞相莫再自谦了。”袁继宗听他这么说,心知推脱不了,暗叹口气,将他请进了府。 来到堂上坐定,阿宝亲自奉上茶,垂首站在父亲身后。苏煦与袁继宗寒喧几句,问道:“宝儿此次是回来小住吗?”阿宝见问,抬头看看父亲,袁继宗道:“她也大了,不能总是寄居外婆家中,此次回来便不走了。”苏煦笑道:“如此最好!”阿宝心道:“我走不走与你有何关系。” 袁继宗心中一凛,面上却笑道:“小女久居乡野,颇不通规矩,正要将她约束在家中好好□□一番。”阿宝大惊,暗道:“爹爹要把我关在家里吗?这可如何是好!”苏煦仍是笑道:“她还小呢,不必太过约束。”说着看了阿宝一眼,见她一张小脸已急得通红,不由生了怜惜,对袁继宗道:“丞相,我多年未见宝儿,改日想请她到府中小坐,叙叙往事,不知丞相可同意?” 袁继宗未料他竟直接提了出来,不好当面拒绝,只得应下,苏煦见目的达到,又闲话片刻便起身告辞。袁继宗将他送出府,回头看到阿宝傻站在那里,忧虑地连连叹息。 三天后,信王府送来请柬,邀阿宝明日赴宴,袁继宗愁眉紧锁,苏煦如此毫不掩饰对阿宝的企图,莫非已打定了主意?先帝临终时是曾提过,愿与他结秦晋之好,他知道先帝此举是有笼络之意,旨在让他更加尽心辅佐幼帝。可他只有阿宝一个女儿,惟愿她平安快乐,如何舍得将她嫁入是非不断的帝王之家,又恐阿宝少不更事,与苏氏兄弟日久生情,因此谢家提出接走阿宝,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如今苏熹已经立后,他以为事过境迁,谁料阿宝才回京城,苏煦便找上了门,当日先帝留此遗言时,苏煦也在场,若他以奉先帝遗命为由前来提亲,又该如何是好? 他在厅中踱了几步,阿宝生性单纯,与人相处毫无戒心,苏煦却自幼长在深宫,城府极深,若他是真心喜爱阿宝倒也罢了,怕只怕他看中的是阿宝的身份。谢家那边季家的婚事还未了结,这头又冒出来了个信王,他越想越忧虑,正在考虑要不要以阿宝染病为由推脱掉,管事来报说谢三公子来了,他心中一亮,忙令管事将谢遥请到厅堂。 谢遥出入袁府多次,袁继宗大多避而不见,随他去找阿宝,今日突然相请,让谢遥颇为纳闷。他疑惑地来到堂中,见袁继宗满面愁容地坐在上首,心中啧啧称奇。他这个姑父素有“能臣”之称,多谋善断,喜怒不形于色,何曾现过这等模样。 他走上前拱拱手道:“丞相传召,不知何事?”袁继宗抬起头,示意他坐下,沉吟片刻道:“今日有一事要请三郎相助。”谢遥颇为诧异,笑道:“谢三无权无势,何事能相助于丞相?” 袁继宗看着他道:“宝儿对大郎二郎,均称呼表哥,唯独对你,直唤三哥,可见你在她心中的不同。”谢遥颇为得意,轻摇纸扇道:“我们一处长大,朝夕相对近十年,情份自然不一般。”袁继宗微微一笑,道:“如今宝儿有难,你帮是不帮?” 谢遥一愣,坐正身子问道:“阿宝有难?”袁继宗将苏煦之事一一道来,谢遥皱眉道:“竟有这等事!老太太并不知情吧。”袁继宗道:“我并不想将宝儿给苏家,岂会宣扬。”谢遥道:“如此还不如早早把阿宝的亲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袁继宗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而且又是宝儿愿意的。”脑中闪过卢缙身影。 谢遥闻言道:“季泓有何不好?他不用袭爵,自然远离是非,若一心待阿宝,正是良配。”袁继宗沉吟片刻道:“我不愿宝儿嫁入世家。”谢遥冷笑道:“丞相何必如此急切地撇清关系,莫非忘了您也是世家的女婿,阿宝m.WeDalIAN.cOm